峰頂剛下過一場大雪,雪落了厚厚一層,動物走過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留下一串腳步。
徐以情白衣白髮,御劍飛行,快與雪景融為一體。
峰上無人,動物也少,一片靜悄悄的景象。
太過安靜,徐以情的心跳如鼓,清晰的每一次都能感受到。
進峰乃至到峰頂的過程都太過順利,縱然他知道這是大長老的安排,但是還是心中一緊。
直到看見巨大的枯樹下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不知為何高懸的心才放下。
枯樹下,姜夢白等待已久,連嬋玉劍都感知到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息,難以抑制地發顫。
徐以情這一身白,真是讓人難以認清。
那副難看的臉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
不等徐以情出手,姜夢白出劍刺向他眉心。
被阻擋後又被飛快回到她手上。
“這麼急做什麼?”
“取你的命當然急。”
“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
被問到這,姜夢白重新審視他全身,發現他與齊圭完全不同。
對這個結果,姜夢白早有預感。她知道徐以情絕對不允許他成為孕育未知生命的載體。
僅僅是被吸取靈力就足夠他出手。
姜夢白露出二人都懂的笑容,“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緊接出手,眼神銳利,看清目標勢不可擋。
徐以情心中還在鬥爭那邊的劍就向他襲來,惹得他只得趕緊躲避,卻因太慢,臉上被劃開一條細長的口子。
在這樣的環境下,只流下細細一道的血跡就被凍住。
徐以情無暇再管,握緊劍馬上就進行回擊。
“真是如此,我殺了它就該飛昇。你再胡言亂語我一句都不會聽。”
二人長劍相接,發出連續的碰撞聲。一時之間,竟難分伯仲。
能看出姜夢白偽裝法術下的真容,徐以情確定她的修為仍不比他,一邊疑惑為何她不願意直接向奎明宗那些與她母親關係好的人說明身份。
姜夢白卻不會閒的沒事向他解釋緣由,調動全身靈力和注意力,她尋找著一擊斃命的機會。
“是嗎?又失敗了一次,才要敢在石宗主閉關結束前過來斬殺她。你時間安排的還挺近。”姜夢白嘲弄道。
“多說無用。”徐以情感覺姜夢白出招的速度慢了,連劍意都沒有那麼強烈,以為姜夢白終不敵他,一時加快的出招和抵擋的速度。
至有姜夢白問的那些話,他只要不說這事便是姜夢白一人的獨角戲。
就算她心機暗自用錄影石錄影,也不會成為可以說道的證據。
徐以情鬥志昂揚,加之她二人之間明顯的差距,姜夢白逐漸感覺力不從心,甚至若不是她躲得快,徐以情的劍就要砍下她的手臂。
“查晴禾鏡花了不少時間吧,畢竟你還是第一次接觸它。”姜夢白語氣平穩,用一種平常與人聊天的語氣道。
她的身形卻輕快又難以捉摸,讓本想趁姜夢白主動攻擊他的頻率減小後直衝石宗主閉關處的徐以情被她纏的,寸步難行。
“何必捨近求遠,你殺了我不也是會有效果。”
徐以情被她摸不透她的下一步動作,處處受制,他抓不到重傷她的機會,只覺煩躁。
怎麼回事,他明明這麼瞭解石歌,明明當時在錄影石中只憑那短短的一段影像就認出她。
怎麼這個時候,他卻又彷彿完全不瞭解她。
可一個晃神,持劍於雪中,是滿天雪白中唯一一抹顏色的黑髮女修依舊是當年模樣,從未改變。
女修平靜的面容就像在嘲諷他,她們就算結成道侶,就算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