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結為道侶,為什麼要殺我,難道我們過去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問出問題的人完美符合了徐以情對女修的刻板印象。
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子,一旦牽扯到愛的事,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家人也不要,好友也不要,不再專注自身,哪怕死到臨頭了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男人對她的愛。
連當世修士第一,天賦異稟,高高在上的宗主之女都是如此。
女人,果然就是這樣的生物。
徐以情嗤笑:“沒有原因,都是假的。”
他突然注意到道侶掙扎的手,上面的儲物戒指在她白瓷手指的對比下格外顯眼。
道侶顯然也注意到,面色一驚想到了什麼,急忙想將其藏起。
徐以情卻蹲下強行掰開道侶被攥的骨節發白的手,硬生生將她手上的戒指拖拽下來,戒指上裝飾的寶石劃過她的手,割破她的皮肉,留下長長的一條血痕。
這個戒指,確實就是道侶原本的儲物戒指。
如果真如他所想,晴禾鏡就在裡面的話,也是印證了他的猜想。無論如何,只要確認了就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
徐以情站起,身上沒有染上半分塵埃和姜夢白身上的血液。手握緊,拔出貫穿姜夢白心臟的長劍。
不拔,離死不遠苟延殘喘。一拔,必死無疑。
姜夢白想過阻攔,就不敵徐以情瞬間將劍拔出,滾燙鮮紅的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線,濺了徐以情滿身滿臉。
到現在徐以情的模樣,才有他殺了人的感覺。
他手高高抬起,又是收起劍落,再次貫穿她身體各個關鍵部位,確保她死透。
不停濺起的血液,徐以情可以明顯感知到時間不同濺到他臉上血液的溫度區別。
姜夢白身體開始向外溢散精純的靈力,徐以情才終於停止動作,在一旁貪婪地吸收這些靈力。
“總是死透了,感謝我沒傷到你那張漂亮的臉吧,雖然可能很快也要被野獸吃掉了。”
徐以情感知到那枚儲物戒指上屬於道侶的氣息已經消失,還顧不及認主,先確認了其中有無晴禾鏡。
若是有,便是回到那個時間。若是沒有,便是幻境。
但是怎樣他都要斬殺石歌,不會有一絲不忍心。
還未找到晴禾鏡,徐以情的身體卻發生了異變。
那股熟悉的感覺,竟是要飛昇了。
徐以情再顧不及找晴禾鏡,只能先做好應對飛昇的考驗,畢竟上一次他就沒有透過。
最後再看那身上血肉模糊,涼的不能再涼的枕邊人的屍體。
佯裝嘆息又帶著隱藏不住的興奮,說道:“能作為我證道的祭品,你也算修了三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