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義用最慢的速度,趕回蘇家村,路上沈文瑾疼的直冒冷汗,讓他十分擔心。

他沒有選擇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村口老徐頭那,急切地拍打大門。

“徐大叔,徐大叔!我媳婦要死了!”

“什麼玩意兒?!”老徐頭中午難得睡個覺,就被他叫醒,慌忙地披上外衣就來開門。

老徐頭開啟門,就和毛驢來個面對面,差點就親上驢嘴。“你踏馬有毛病,毛驢拉到門口!”

“徐大叔,我媳婦被人打了,她好疼,會不會像張奶奶一樣走了?”周懷義像個無措的孩子拽住對方的衣服。

“你們今天不是回她孃家,怎麼被人打了,以為咱們蘇家村好欺負是不是!”

老徐頭脾氣也起來,他早就看王家村的人不順眼,要不是自家沒姑娘,他怎麼也不會同意周懷義娶王家村的姑娘。

“就是舅媽打的,她原本是想打我,沒想到媳婦替我擋了,媳婦可疼了。”

周懷義拽著老徐來看滿臉憔悴的沈文瑾,臉上都是冷汗。

“徐大叔,你別聽他鬼臉,就是捱了一下,沒多嚴重,你給我拿點藥就行。”

沈文瑾蒼白的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小聲讓周懷義別鬼吼鬼叫。

“丫頭,你這情況離死也不遠,懷義將她抱進屋裡。”

老徐頭對周懷義吩咐道,回頭又看見毛驢頭對他呲牙,又嚇他一跳。

“周懷義,你把毛驢給老子拉走!”

“徐大叔,我先做哪一個?”周懷義兩隻手剛抱上沈文瑾,一臉無辜看向對方。

老徐頭翻個白眼,無奈嘆口氣。“先把你媳婦抱進屋裡,出來將毛驢牽走。”

“好的。”周懷義明白,立刻高聲答應。“媳婦,你趴我身上,這樣你不疼。”

“你怎麼知道我這樣不疼?”沈文瑾好奇地問道。

她很喜歡美人對自己的重視,和屬下的忠誠不一樣,她現在好像泡在卡星星的溫泉裡一樣舒服。

“我不知道,我覺得這樣不疼。”周懷義誠實地搖搖頭,催促沈文瑾快點,旁邊的毛驢應景叫兩聲。

沈文瑾被周懷義背進診所,放在診療床上,他就出去牽毛驢離開院子。

“丫頭,你叫什麼?”老徐頭動作輕微,扶著沈文瑾坐起來,檢查她的脊柱如何。

“我叫沈文瑾,徐大叔看起來對懷義很關照——”沈文瑾被老徐頭按到傷處,打斷她的話。

“要不是懷義,我也活不到現在,只可惜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老徐頭滿是遺憾。

“徐大叔,您能仔細說說嗎?”

沈文瑾一聽就知道美人變成現在的樣子是有原因,她想了解美人。

“懷義是因為在戰場護著我,才傷到腦袋,成了現在的樣子。”老徐頭檢查過後,沈文瑾只是傷到皮肉,沒有傷到內臟。

“他是軍人?”沈文瑾有些驚訝。

“當然,懷義是我們團最有軍事才能的,在那場戰爭之前,他都接到旅部的調令了。”

老徐頭很自責,要不是他,周懷義現在應該在部隊大放異彩,不至於挑個別人不要的姑娘當媳婦。

“雖然,你長得不錯,但在我心裡懷義值得更好的媳婦。”老徐頭第一次正眼沈文瑾。

“不過剛才聽懷義說你護著他,在我這你算是及格了,懷義他媳婦。”

“你是想要我感謝你?”沈文瑾反問。

“那倒也不是,你沒多大事,我給你開點藥膏,回去讓懷義幫你上藥就行。”

老徐頭被噎了一下,他只是覺得沈文瑾還不錯,勉強配得上週懷義。

“哦,謝謝。”沈文瑾接過藥,就等著周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