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衡帶回來是好還是壞。

“對了,靈泉我能不能泡啊?”歐陽衡盯著霧氣騰騰的池子突然問道,“我不是村子裡的人,血脈和你們肯定不一樣,泡了會不會七孔流血啊?”

嘎嘎嘎,山民們有種頭頂飛過一片烏鴉的既視感。

感情歐陽衡是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他們擔心他對山神大人有後遺症,結果人家壓根什麼都沒想。

真是個心大的人,眾人心底評論。

鍾瀾把歐陽衡的話放在了心上,準備等回去有時間去問問,結果看見了去而復返的陰灼華。

陰灼華不是無緣無故折返,而是想到了畢朗清靈脈堵塞的厲害,一般的靈泉不適合他,繼而想帶他去往霞山更深處,沒曾想聽到了歐陽衡這番話。

陰灼華不知應該說他膽大還是該說他腦子缺根筋,“最下面那幾個大池子適合人族,其他的池子若不想爆體而亡最好不要輕易嘗試。”

陰灼華可不是在威脅他,正如歐陽衡嘀咕的那樣,靈泉中蘊含的靈氣濃度不等分成幾階排布。

作為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如果越階泡了其他池子,就不僅是七孔流血如此簡單,嚴重的話靈氣會撐爆體內的筋脈。

歐陽衡驚訝的張大嘴巴,半晌都沒合上,山民越階泡是七孔流血,怎麼到了他這兒就變成爆體而亡了!

歐陽衡害怕地縮了縮肩膀,覺著太嚇人了,再去看那些高低分佈的泉水池子,瞬間就覺得沒有最下面的大池子那麼順眼了。

歐陽衡心想延年益壽挺好的,村裡好吃的東西那麼多,他暫時還沒吃夠,所以還是不要自找沒趣,乖乖待在自己能待的地方吧。

歐陽衡意外的識相讓陰灼華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沒有沾染世家子弟的風氣,為人心眼子不多但是運氣倒挺好的。

既然知道了他沒有壞心,陰灼華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讓鍾瀾把畢朗清背起,帶著他們倆往霧氣更濃的林子深處走去了。

他們走後,歐陽衡強撐的樣子立即卸下,整個人腿軟的坐在地上,抹了把額頭,分不清是哪出的汗水,反正一抹都是汗。

鍾研見他狼狽的樣子,不免揶揄道:“我還以為你不怕呢。”

歐陽衡無力地哼哼,“我是人,試問一下有誰不怕山神大人?”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天晚上翔海大橋坍塌的一幕,在陰灼華手裡堅固的大橋跟麵糰捏的一樣,陰灼華隨便幾下整個大橋直接碎成了豆腐渣。

呵呵,他這個人算不得頂頂聰明,至少知道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怎麼著都得收斂一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慣著自己臭脾氣的。

聞言,鍾研忽然有些對他刮目相看了,本以為歐陽衡只是個會做人的大少爺,現在看來是自己低估他了。

“鍾研,我要是想加入棲神山,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啊?”

鍾研果斷搖頭,鍾研收回剛才的想法,他沒有看錯,歐陽衡就是個隨時腦抽風的大少爺。

聽到他如此肯定的拒絕,歐陽衡沮喪地耷拉著腦袋,聲音低迷地說道:“守言村的東西太好吃了,如果我能變成村子裡的人,說不定就能吃到更多好吃的東西,經營的破餐館就不會倒閉了”

鍾研不說話了,明白歐陽衡這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擱他面前裝可憐沒用,做主的又不是他,愛咋樣咋樣。

針對鍾研的計劃沒成功,歐陽衡自覺無趣的撇嘴,最後認真的看著鍾研的眼睛:“我能給家裡人帶點東西回去嚐嚐吧?”

望著他故作無辜的笑臉,鍾研嘴角抽了抽,感覺歐陽衡的目的不純啊,可是一時間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鍾研只能僵硬地轉過頭去。

接著,歐陽衡就聽到鍾研說了一句:“我想起來了,前天買的東西應該到鎮上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