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都唔繫好鐘意喺媒體面前太張揚。

老爺子說的話我都記得,玩女人不能玩到明面上。

他說:“你一無是處,外人講起話你只會喺女人身上轉,唔見嘅系我哋唐家嘅面。”

老爺子自已都是個半路出家的,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還把臉面看的那麼重。

我覺得好玩咯。

連他自已都管不住自已,憑什麼要來說我。

我係一無是處啊。

但她不會這麼覺得。

她同我講:“人都是活給自已看的,重要的是你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而不是怎麼成為別人眼裡的人。我們對這個世界來說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名聲的好還是壞又怎麼樣呢?只要得到了自已想要的,及時行樂,我們又有什麼錯呢?”

我突然想到,這個蠢女人在外的名聲也沒比我好到哪去。

我們是一類人。

媒體說她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說她甘願做被我包.養的情人,說她是玩物是被玩膩了就會隨手丟棄的眾多者之一。

這些她好像從來都不在意。

我開始認真的回憶起來,她好像從來沒和我抱怨過這樣的事。

今天這家媒體罵她不知廉恥了,明天那家媒體又說她是為攀豪門不擇手段。

她從來沒對我說過。

我問她:“點解?你都冇所謂。”

遊輪上的風太大,我看著她舉著香檳搖晃,氣泡噴湧的時候,像是噴泉一樣淋了她一身。

溼漉漉的,從頭髮到衣服,她玩的比誰都開心。

“咩點解啊?”她笑著回頭看我。

以前的那些人不是沒有被港媒拍到過,哪怕訊息只在晨報上出現過一次都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實她們根本不委屈,但藉著理由,她們能夠得到的更多。

她的訊息在網上傳了一次又一次,罵她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可她根本就不在乎。

呢個蠢女人,腦子究竟系點長嘅?

香檳順著瓶口溢位,她抓著瓶身的手都被酒裹滿了,她好像根本就不嫌棄,我就看著她慢騰騰的分了我一杯,然後一個人含住瓶口往嘴裡灌。

這樣粗俗地喝法我從來沒見過,只有這個女人能做得出。

“因為我沒規矩啊,”她說,“這個世界條條框框太多了,規矩把我們都禁錮住了,只要我們踏出規矩的界限就會有人跳出來指著鼻子說你這樣是不對,可我為什麼不對?我只是想要得到我自已想要的東西而已啊。”

“就像是這瓶香檳,守規矩的人就只能被分到一杯,但香檳在我手裡,我可以決定這一杯是要分出去還是自已喝掉。”

她晃了晃香檳瓶子:“像我這種自私自利沒規矩的人,面對自已想要的東西,當然是要自已喝掉咯。”

她過來拉我的手,帶我走到甲板邊緣。

……shit!

你的手上全是酒,拜託可不可以先擦乾淨再來碰我啊,我們關係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吧。

我有點嫌棄這個女人了,到底有沒有人來管管她。

“在路邊為生計發愁找工作吹來的風和在遊輪上喝香檳時吹來的風是不一樣的。”

她把頭靠在我懷裡,順勢抱住了我。

……把手拿走行嗎?我看到你在我衣服上擦手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已想要的東西,名聲的好壞又有什麼好在意的?說的再多,明天說不定我又會在哪個遊艇上,每天都去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不就浪費了享受的時間嗎?”

她說:“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今天擁有的這些,我才不要浪費時間去在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