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欠別人錢,更不喜歡欠人情。”

如果這是她最後一次來澳門,一百萬,一個吻。

羅靳延沒有開口,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江黎一會,片刻後,他倏地笑出聲。

“這也算吻?”羅靳延問。

他低頭看她,只能看到她發頂,他抬手想觸碰,手卻在剛抬起的時候落下,止住舉動。

江黎深吸口氣,聲音弱了不少。

“我第一次。”

羅靳延半垂下的手微微一頓,指尖在這句話落下時不自覺捻動,他垂眸,眼底含地笑意更甚。

男人抬起手,拇指輕輕擦拭著薄唇,拭下一抹淺紅。

他看著那抹紅,最後捻開。

他說:“葡萄,酸的。”

江黎不明白羅靳延這一句沒來由的話,抬頭一愣。

“什麼?”

羅靳延抿著唇。

酸葡萄,還未至成熟。

羅靳延沒有回應,只是好好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那輛黑色普爾曼。

江黎站在原地,眼看著男人的背影上了車,消失在眼前。

汽車發動,她看不清車窗裡的人,不知道他有沒有再看她。

她站在原地許久,風中只餘留下那一抹紫色。

直到身後的人來催促。

“江小姐。”

該上車了。

她看著黑色汽車消失的方向,其實早已看不清蹤影。

江黎問:“他叫什麼名字?”

身後的人一愣:“羅生?”

他疑惑,在澳門,還有人不知道羅生的名字。

江黎沉默的那一秒,已然解答。

“羅生,羅靳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