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金香沒看成。

婚禮在南法舉行,但習俗要按照國內來,婚禮前夕,兩人不能見面湊一起。

羅雯推著江黎進了房間,有羅沅君擋著羅靳延,選舉證婚人這場會議結束以後,他連看一眼江黎的機會都沒有。

他目光掃到陳義文身上,神情不滿。

頗有一種“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的樣子。

陳義文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嘴臉“我結婚時也這樣咯。”

房間裡。

羅雯擺弄著江黎的頭髮,梳齒在她髮間滑動,對著那臺梳妝鏡,羅雯擺了兩下。

“造型師當時是怎麼弄的來著?”

婚禮之前要有造型師提前試妝發,羅雯在旁邊看了一次,學著造型師的樣子挽了兩下。

“學不來。”羅雯把江黎的長髮放下。

外面吵吵嚷嚷一陣,等到羅沅君進了門,羅雯才問道:“外面在吵什麼?”

“阿延那小子想進來,被你家那個陳義文帶走了。”

江黎一頓,轉過身看著羅沅君:“帶去哪了?”

“不知道,開著車就出去了。”

羅雯咬著牙要走出去:“他要是敢帶著阿延參加什麼單身派對就死定了。”

羅沅君連忙拉住她。

“阿延才懶得和他鬧。”

說完,羅沅君也嘆了口氣:“到底是要娶老婆的,這再穩重的人都變成愣小子了,堵在門口非要進來看。”

羅沅君看著江黎無奈說道:“這天天都能看著,就是看不夠。”

江黎眯著眼,掩著臉偷笑。

她和羅靳延才不是天天見,這幾年她忙著到處跑進組,羅靳延偶爾不忙的時候會陪著她一起,嘴上雖然不說,江黎也知道他急。

所以兩人在求婚後的第二年就在香港辦理了結婚。

但婚禮一直沒排上,羅靳延比江黎還要耐不住性子。

小豆包在外面敲著門,語氣有些急:“媽媽,褲子溼了。”

羅雯開了門看著小豆包。

“褲子怎麼會溼掉呢。”

小豆包支支吾吾:“想……沒忍住……”

羅雯嚇得連忙去摸她的褲子,溼的,她眼前一黑。

陳義文不在,羅雯想尖叫的心都有了。

“怎麼還會尿褲子呢?”

“媽媽。”小豆包可憐兮兮地看著羅雯。

羅雯只能忍著,牽起小豆包的手:“走吧,媽媽帶你去換褲子。”

羅沅君聽到聲音走出來:“我幫你。”

合了門,羅雯還不忘叮囑一句。

“不能讓阿延進來,知道嗎?”

房間裡只剩下江黎一個人。

身後的窗戶外傳來“咚咚”的悶響聲。

江黎走過去,一架小型無人機一下下敲著窗戶,江黎看著它前進,又後退。

她好奇地開啟窗,無人機在她面前轉著圈圈,上面還掛著個紙條。

江黎伸手取下來,紙條上畫著個笑臉,旁邊的字跡筆鋒遒勁有力——

“在嗎?”

江黎“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一看就是羅靳延的手筆。

她尋了支筆,在下面回覆:不在。

等把紙條重新掛上無人機後,它又在空中轉了兩圈,帶著“嗡嗡”聲飛遠。

江黎就在窗邊等著,過了好一會,直升機才悠悠飛過來。

笑臉下換成了一張哭臉,江黎笑出聲,看著下面的字:

“看窗外。”

江黎順著視線看下去。

莊園外的燈全部亮起,連樹上都滿綴著幽黃色的小燈,像是成片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