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明軒。
第一次見到唐韻那個女人的時候,是在我二十歲生日當天。
我這二十年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要說唯一的災難,那他媽就是從見到唐韻這個女人開始。
她他媽簡直就是個噩夢的開端,我一度認為我哥是被她洗了腦,下了蠱。
馬悅灣的小弟們要給我慶生,我擺手打發讓他們都滾蛋。
我說:“今天我哥回來,誰他媽還要跟你們鬼混。”
跟在我屁股後面混了最久的小陳一拍大腿:“明恩哥回來了?”
他搓搓手,大老爺們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靦腆來。
“明恩哥有沒有說過,還什麼時候和我們這幫弟兄們一起吃個飯?”
我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滾你媽的,那是我哥,什麼時候還得伺候你們了?”
小陳撓了撓屁股,有幾分委屈:“我們這不是想明恩哥了嗎?”
在外他們都吹捧我是江家的二少爺,走到哪屁股後都有人喊我一聲“軒哥”,但他們更喜歡跟著我哥。
從小到大,不管我交了什麼朋友,我哥都替我打點著人際關係,不管是什麼三教九流,還是混混地痞,我哥幾杯酒下肚就開始嘮叨著:
“我家明軒年紀小不懂事,如果有哪裡做錯的地方就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教好,還請你們多擔待著。”
來來回回那幾句,馬悅灣的小弟們都會背出這套詞了。
但他們就是喜歡我哥,因為我哥從不會動手打他們。
江明恩這號人在京北,有幾個不認識?出了名的性子軟,家世好背景好,出門還能笑著待人三分。
我就納悶了,我爹這軸性子的人怎麼就生出了我哥這麼個軟柿子。
他們都喜歡我哥,我不生氣,我也喜歡我哥。
我打小就崇拜我哥。
等我回到江家別墅的時候,我哥的車就停在院裡。客廳裡坐了個我從沒見過的女人,一頭長髮,看上去有些文靜。
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家裡安靜的詭異。
飯桌上誰也不說話,只有我哥偶爾給那個女人夾菜,他叫那個女人“小韻”,看她的眼神很溫柔,但那種溫柔和平時不同。
連我都能看出來,我哥很喜歡那個女人。
直到我爸重重摔下筷子離席,這場默劇才徹底結束。
說實話,都他媽快憋死我了。
等爸媽走了,我一把拉住我哥問:“哥,爸媽今天怎麼了?”
他沒說話,只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還是一臉溫柔地笑著看我,跟我說。
“明軒,生日快樂。”
快樂?快樂他媽啊。
這一整頓飯,哪還有為我慶生的意思。
平時這一天日子,我就得是家裡的大爺,不管是誰都得順著我來,就算老爺子想罵我,那也得過了十二點再說。
可今天,好像沒人記得是我的生日了。
我看向那個女人,覺得她就是那個一切的源頭。
那個女人看著我,怯生生地笑了一下,將手裡的禮物盒遞給我。
“明軒,生日快樂。”
我低頭看了一眼。
嘖。
這個蠢女人,手上的汗都蹭上去了。
我開始莫名的討厭起她來。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叫唐韻,聽說是個孤兒,還沒讀過幾年書。
在認識我哥的時候,她也就是個酒店端茶水的服務員。
他們說,那個女人是在我哥去應酬的時候勾搭的上他。
圖的就是我哥的錢。
我暗自啐罵了一口:呸,狐狸精。
他和唐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