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羅靳延的手,指甲有意無意地刮蹭著他手背上的青筋。

“如果我是羅先生,我就不會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來掃興。”

說完,她不敢再看羅靳延的眼睛,傾身埋頭在羅靳延的脖頸處,遮擋住面頰上的紅。

“唐文德就算是捨得,也不敢把自己得到過的女人送給你,你不會要。”

江黎微微閉眼,長睫劃過羅靳延的脖頸時,倏然眼眶酸澀。

她停住呼吸,像是在悄然安撫自己,不敢再去嗅羅靳延的氣息。

羅靳延低頭垂眸看著埋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手沒再動,就那麼半圈著,像是擁抱,又帶著疏離感。

好一會兒,懷裡的人才突然出聲,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羅先生有沒有吻過誰?”

羅靳延一愣,腦海中突然浮現起某種片段,不夠清晰,不太模糊。

“我是個成年人,”羅靳延說,“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江黎沉默了好一會,只覺得鼻尖愈發的酸,胸腔像是被堵住一般。

她緊攥著胸口的金色蝴蝶,長睫煽動時一下下拂過羅靳延的喉結,她咬著唇,不敢顫抖,不敢被羅靳延察覺出異樣。

片刻後,她隱忍下那股情緒,冷靜又利落地起身,離開羅靳延。

她避開他的視線,藉著髮絲遮擋住發紅的眼。

“摟腰十萬,擁抱三十萬,坐羅先生的大腿要五十萬,如果是一個吻我會開到一百萬。因為是你,這個價格格外貴,但也因為是你,這樁生意我不做。”

江黎假裝從容的背過身,動作快而急,暴露了她的慌亂。

“今晚的曖昧算是我贈羅先生的,只要一點,過了今夜羅先生要記得我。”

羅靳延坐在那裡,側過頭去看江黎的蝴蝶骨,終於說了今晚最認真的一句話。

“我向唐生要你,不是與你做生意。”

說完,羅靳延起身按下鈴,片刻後,另一端響起侍應生摻雜著電流的聲音。

“羅生,請講。”

羅靳延低聲說道:“送江小姐下船。”

“好的。”

江黎一愣,轉過頭用那雙還微微泛紅的眼看向羅靳延。

羅靳延轉身看著江黎,嗓音低沉。

“我不喜歡在別人的場合,同別人的女伴說太多,下一次再見,我希望你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