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雨試圖走出這片風景雅緻的園林,但很遺憾的是無論他按照哪個方向走,最後都會回到原地。

他有些無奈,那小妖可能覺得事情的真相就在這裡,孤注一擲的把他困在這裡,即使多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消耗她大量的妖氣。

她也希望能知道答案。

駱清雨抬頭,天色已經漸漸黑下去了,雖然他困在這裡肯定和外界的時間不一樣,但是出不去,這裡的時間也似乎一直在流動。

今晚恐怕不是個好夜,烏雲低垂似乎是要下雨,駱清雨若有所感,覺得這雨可能要落下來的時候,面前一陣恍惚。

瓷器破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聽到撲通的聲音和一個小丫頭告罪的聲音。

又有什麼人在勸解房屋中最尊貴的女主人,那女主人的心情似乎很高興,輕易的放過了女婢。

他還想聽清楚,可面前的景色飛速的旋轉,變化到最後他睜開眼時面前已是大紅一片。

他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沒有變,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有一陣輕柔風拂過他的衣角,在上面留了幾道暗紋,像那小妖不敢在他身上做大動作,卻又像有強迫症似的不肯什麼也不做,就暗戳戳的做一些小動作。

可駱清雨都顧不得這些,他眼神有些正愣的看著房屋中,那衣服與他別無二致,規規矩矩的站在大廳正中央,頭上還蓋著紅蓋頭的黑瞎子。

駱清雨的喉結上下滾動,理智上雖然明白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控制住了瞎子,可實際上就像有什麼東西困住了他似的,讓他動彈不得。

外面雨聲綿密,漸冷的寒意從門窗細縫滲透進來——這並不是良辰吉日。

一堆人從暗處悄咪咪走了進來,駱清雨這才注意到這個小小的前庭除了他和瞎子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這些人動作僵硬,身上穿的也很喜慶,就他們兩個一身白,在整個大廳裡都顯得格格不入。

駱清雨這才肯把眼神分給這群不知道是人還是是鬼的東西,這一看他挑起了眉頭。

還都是熟人,只不過他們的動作僵硬像外國只會啊啊叫的殭屍,有的人手指像變異了一樣,找出十分尖銳的指甲,臉上帶著十分標準的微笑,動作別彆扭扭的,就像是剛剛學會控制木偶的學徒。

而且此時此刻,從臉到衣服上血跡斑斑,通紅一片,像個血人一樣。

駱清雨都覺得他們還不如在地上爬好一點。

“大人——”霍冉冉的聲音喚回了些駱清雨的神智,駱清雨看這小丫頭的面色還算正常,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應該是被影響的不深。

他見霍冉冉抬起黑瞎子的手腕。

駱清雨清雨便下意識的伸出了手,黑瞎子的手就搭在了他的掌心。

霍冉冉動作僵硬的離開,便改為他牽著黑瞎子的手,駱清雨並不明白這小妖弄的是哪一齣,自覺的自己身上也有一些阻塞感,但是並不強。

他輕輕一笑,牽著瞎子的手,拉著他走到正中央。

瞎子覺得自己挺倒黴。

誰能想到那鬼東西不講武德,體內的東西沒有清理乾淨,不得他反應便又被控制住。

等他坐在椅子上,就看到霍冉冉兩眼淚汪汪的好像是被人控制的要出嫁的是她本人一般。

黑瞎子一下子就笑了:“你哭什麼?這東西就是覬覦瞎子的美貌。就你這姿色,只能當個陪嫁小丫鬟!”

霍冉冉很然是沒想到他在這時候還能開玩笑,手裡還有條不絮卻不受控制的給瞎子上妝,“我們怎麼辦?實在不行,黑爺你甭管我們了,自己跑吧!我兜裡有一個我媽送給我的玉簪子,你把這個給我媽,我媽肯定不會找你麻煩!”

霍冉冉見黑瞎子雖然表面平靜,甚至嘴角勾笑,可是脖子上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