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喝起其他天酒,不過烈度有點偏高,遲天涯很快就喝高了。
酉時不到,這場宴席就結束了,遲天涯也急匆匆地告辭了,在回到怡紅院的後院不到一刻鐘,就讓人把恩師關大善請入棋閣中。
關大善看著茶桌上的那枚道幣,眼神很清澈,絲毫沒有一絲貪婪,這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哪怕在大道域內,道幣都是極品寶物,根本不該出現在小塊區內,可關大善卻視若無物。
他琢磨了一會兒,沉聲地問:
“涯兒,你如何判定,他的一妻一妾都是九級聖道人嗎?”
似乎早知道恩師會這麼問,遲天涯毫不遲疑地說:
“在年初的時候,弟子的修為終於突破七級聖道人,已經勉強能看得清,九級聖道人的身影。”
“當時事出緊急,他妻子飛閃出來的速度極快,我只感覺一閃而至,比我在大道域學院裡的教導武尊還快,快了至少有一百倍!”
“他妾室的廚藝,似乎比道廚還高,很可能是傳說中的主廚,在端菜出來時,也是火急火燎的,也是一閃而至。”
“另外,她們對非兄弟情深意切,沒有一絲假情假意,非兄弟的潔癖很重。”
“我無意中用左手夾過的菜,他連看都不敢看,但他的妻子卻一點都不嫌棄,以幾乎瞬間速度,吃下那盤菜。”
“如此深沉厚重的呵護情,在修者的五侶之中,除了修者的父母之外,連夫妻道侶都難做到。”
“那位妾室一直站在廚房門口,卻每每看著他,猶如應見隴頭梅一般,明眸中盡是眷戀與痴念。”
說到這裡,遲天涯對著關大善,恭敬地抱拳作揖,狂熱且迷惘地說:
“恩師,如此了得的下界人,肯定能助我報仇!還請恩師教導,如何前往大道域雪恨!”
關大善琢磨又琢磨,許久之後,他哂笑地說:
“涯兒,他可是下界第九等人,平時你最看不起下界人,你能忍受與他一起吃飯喝酒,已經是實屬不易。”
遲天涯鏗鏘地說:
“報仇執念所至,我已不在乎九等人之間的清濁差異。”
關大善眼神一暗,繼續淡淡地說:
“就算如此,可一旦讓考院知悉,你與下界人交往過甚,那你可能就再也回不了大道域,還談何報仇雪恨?”
遲天涯決然地說:
“為了雪恨,我不在乎自汙名聲,就算與大豚同吃住,我也不在乎。”
關大善聽了這句話後,神情不善,有點冷冽地對遲天涯說:
“涯兒,你自己都是九等的受害者,為何還要如此輕賤他人,會把下界人與骯髒的靈豬放在一起談論。”
“這位下界人,既然可能是一位九級聖道人,那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一萬枚聖幣的人情,可託付不了你的仇恨,你有何自信他會幫你?”
“還有,他連道幣都看不上,那他的財力有多雄厚,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你要請這種有至強修為、又有錢的下界人幫忙,那我就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不要以為自己是個三等人,屈尊去了一趟他的宅院,一起慶生喝酒,就想當然地認為,他必須幫你。”
“你要記住,不是所有下界人,都會任人擺佈的,人與人之間,除了道域有這種嚴苛的等級之分,在其他地方,還是強者為尊,適者生存為鐵律!”
關大善話冷漠且嚴厲,讓遲天涯感到很陌生,恩師不是一直很鄙夷下界人,怎麼會突然如此在意他鄙夷下界人?
但遲天涯不敢質疑,關大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感到心悸,連曾經那位修為九級聖道人的教導武尊,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