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盤踞在基地周圍的蟲群開始暴躁起來,包圍圈一再縮小,而蟲母似乎也認為這是個好機會所以並沒有制止蟲群。

一輪銀盤垂掛於高高的天幕中,為黑夜中彷徨不安的人們驅散黑暗,也為某些生物的前進照亮了前進的道路。

倉庫頂幾名站崗計程車兵正以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一絲一毫的不對勁都會暴露在他們的視野中,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蟲群可沒那麼蠢。

在陸地蟲群主力到達之前,大量的王蟲已經開始排除這片區域的威脅,王蟲們密密麻麻的複眼笨拙的轉動著,只要還在活動的生物都會被標記出來被後面的蟲群泯滅。

彭蘊哲他們也不例外,所以緩慢前進的蟲群部隊中,幾十只跳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隊伍,轉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朝著物資倉庫的方向前行。

不多時,這幾十只跳蟲已然靠近倉庫,縱使它們再小心,但還是被站崗計程車兵察覺,於是黑暗中幾道火光亮起,隨後便是幾聲沉悶的槍聲。

一名士兵迅速跑進倉庫吹響笛聲,剩下計程車兵在上面繼續警戒,看住這些奇怪的生物,彭蘊哲本來也只是閉目養神,並沒有睡著,所以在聽到外面的槍聲以後就清醒了過來,提起旁邊的砍刀,走上了天台。

天台中,幾名士兵緊握著手中的槍支,食指輕釦在扳機上,死死的盯著下面嘶吼著的跳蟲,就在剛才他們已經發現,普通的子彈根本沒有作用,輕而易舉地就被跳蟲表面的甲殼彈走,甚至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人們總是對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但是當這些事物脫離了人們的掌控時,這份好奇便會轉化為恐懼,這些士兵也不例外,更何況蟲族從來就不在人們的掌控中,知道蟲族的存在的也只有寥寥數人。

下面的跳蟲等了又等,在發現這些士兵對他們毫無威脅後,這些跳蟲便不再等待,只見最前面的跳蟲彎下身子,後面的跳蟲一個接一個爬上去,組成了一個以跳蟲組成的梯子。

眼見著梯子越來越高,馬上就要靠近房頂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道喊聲。

“所有人,全部後撤,允許開火。”

幾名士兵聞言默契的面向前方往後退去,同時也是沒有疏忽對跳蟲的警戒。

實在是這東西長得忒瘮人了,看一眼得做噩夢的那種,第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玩意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剛剛發出喊聲的正是到達現場的彭蘊哲,身後還跟著幾名守夜計程車兵,而鍾澤得到訊息後正在下面集結隊伍,不久後便會到達。

而由跳蟲組成的梯子也是正式搭到了樓頂,隨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一隻只長相兇惡的跳蟲輕輕一躍便落到了他們面前。

但是跳蟲也沒有輕易動手,反而是在等待身後的同伴,於是兩隊人馬在天台斡旋,彭蘊哲表面上波瀾不驚,神情穩重,好似這件事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一樣,但是心裡卻在不斷思考破局之法。

自己這隊收集隊攜帶的武器明顯對付不了這些蟲子,必須想辦法求援,唯有支撐到基地的支援才能搏得一線生機。

而此刻,天上的一輪冰月悄然染上一絲猩紅,基地的大多數人都沒什麼反應,只有一小部分人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就像自己身體裡多出了個器官,更重要的是,他們驚奇的發現自己好像擁有了超能力。

當然這些暫且不提,視線移回困於天台的眾人,彭蘊哲也感受到了這些變化,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現在自己的體溫正在急速上升,但是自己卻沒有絲毫不適。

慢慢的彭蘊哲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倦意如潮水般湧來,大腦已經處於放空狀態,不再思考任何事情。

跳蟲和士兵們都察覺到了彭蘊哲的變化,鍾澤心中升起一絲不安,跳蟲們則是一個個摩拳擦掌,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