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荻喊了幾聲,系統鳥都沒鳥他。

他能怎麼辦,只能忐忑的拿著高叔發給他的槍蹲在戰壕裡等待著軍團的進攻。

殊不知系統早就揹著他去找其他系統開派對去了。

一處由資料構成的空間內,雲荻的系統站在最高處,下方是無數閃著藍光的系統資料球。

“零號系統,幾年不見你終於找到宿主了?”

其中一個系統發出淡淡的藍色波紋。

“沒錯,而且他現在已經進入試煉了,你們要不來猜猜他要多久才能透過。”

“順帶一提,我為了他能夠更好的挖掘自身的潛力,我給他調的是地獄難度哦。”

零號系統此話一出,原本下方嘈雜的系統們瞬間安靜下來,這片空間呈現出死一樣的沉寂。

“零號剛剛說什麼?地獄難度???”

“它瘋了吧,幾千年來地獄難度從來沒被開啟過。”

“這個宿主真可憐,估計又要精神崩潰。”

下方的系統開始小聲的交頭接耳,但是無一的都是在質疑零號系統。

零號系統也不解釋,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到場上的系統都接受了這個事實後它再次開口:

“我們每年為上面提供數以千萬計的宿主,但是呢,上面的戰爭局勢沒有絲毫的扭轉,甚至還有惡化的趨勢,我們的創造者是讓我們提供合格的指揮者,而不是像你們提供的那樣的垃圾。”

“你們只是為了敷衍上面的指標,每次試煉都只開啟最簡單的那一檔,這樣培養出來的宿主在上面活不過3天,你們覺得如果上面戰敗了,你們還能活下去嗎?”

零號系統冰冷的聲音在場中炸開,縈繞在每個系統的心間,大多數的系統在數千年的重複工作中喪失了本心,只是為了敷衍了事。

這一番話讓它們感到羞愧,讓它們想起了創造者對它們寄以厚望。

零號系統不再去看這些系統,它不指望著它這番話能喚醒它們的本心,只希望讓它們以後工作時能輸送稍微好一點的宿主。

這時旁邊一個編號為一的系統靠了過來。

“零,你想清楚了?這地獄難度可不是開玩笑的,宿主稍微意志不堅定,就有可能精神崩潰,畢竟我曾經輸送過一個透過困難難度的宿主,但他還是耗費了2千多年才通關。”

“我想的很清楚,我相信他,他是不一樣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扭轉戰局的機會,我們必須把握住這個機會,我願意賭一把。”

…………

遠在戰場緊張的等待著軍團進攻的雲荻此時突然打了個噴嚏。

雲荻:???怎麼感覺有人在罵我,別讓我逮到你。

轉眼間,時間來到中午,根據偵察小隊的報告,軍團大機率會在今天發動進攻,但是中午了為什麼還不進攻啊!!!他們不知道我這樣很累的嗎!!!

雲荻在心中吐槽道,他已經保持警戒姿態一個上午了,他現在感覺脖子以下的身體已經不是他的了。

旁邊的高叔一上午無聊的抽完了一包煙,腳下全是燃盡的菸蒂。

看樣子高叔也是不耐煩了,剛派來的幾個小隊也是無聊的打起了牌,給雲荻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有沒有搞錯啊!!!哪個人會在上戰場的時候隨身帶著一副牌啊!!!

雲荻已經無力吐槽了,他正想著今天軍團可能不會進攻了,心頭就突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雲荻僵硬的轉身。

不會吧,要不要這麼倒黴?言出法隨是吧。

遠方的天空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小黑點,以極快的速度開始靠近戰線。

短短10幾分鐘的時間,小黑點就到了他們面前,這時所有人才知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