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杜玄迎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於是開始用一隻手向上,使勁的挖,一度出現了幻覺也沒停下手中的動作。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終於挖穿了土地。

光明,新生,自由,還有好吃的…

杜玄迎想到這些,使出吃奶的勁兒拼命挖,指尖傳來一陣陣痛感也不停。

她口鼻裡進了一點土,眼倒是因為蒙著布沒受到傷害。

杜玄迎用力地撥開身上的土,手因為缺氧的緣故不住地打顫。

解了好幾次眼睛上的布,才得以重見光日。

只是她剛從地裡爬出來,才重獲新生,第一眼卻看到了一個玉面男子靠在樹上,含著笑看著她。

杜玄迎始終不相信她還沒有逃出生天,哆嗦著搖頭向後退:“不,不是的…不是你…”

怎麼會有人把她活埋了之後,再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拼了命的爬出來?

男子熟悉的聲音再次把杜玄迎拉回了地獄:“是我呢。”

因為缺氧的恐懼感,杜玄迎現在的精神本就脆弱,再被李琮這麼一嚇,正常人不崩潰才怪。

“啊啊啊啊!你去死!你別過來!!!”

李琮像是聽不見杜玄迎尖銳的叫喊聲,一步步走來,蹲在她面前。

杜玄迎哭得特別傷心,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李琮用指腹蹭了蹭杜玄迎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慰杜玄迎:“別哭,我不嚇你了。”

可杜玄迎哪裡願意聽他說話,也根本就不相信這個行事極端的人,側開腦袋不讓李琮碰她,繼續哭著。

“真的,我可以讓你死的輕鬆些。”

李琮拔開手裡的短匕。

哭聲止。

“那你選一個。”

李琮把短匕插在地上,又把剛才綁著杜玄迎的繩子扔過來,似乎好心地在替杜玄迎猶豫:“這刀很快,但是…”

“你肯定不會一刀捅死我。”

杜玄迎恨死這個陌生人了,她活了十七年,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越想越委屈,剛才已經幹了的淚痕又被眼淚浸溼。

“我剝人皮很快,不會太痛苦。”

話音未落,杜玄迎哭著向後退:“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一刀殺了我。”

李琮拾起那根繩子,粗麻繩繞著他的指尖,他像是地獄裡索命的惡鬼。

“選這個。”

杜玄迎伸出雙手,頭卻偏向一側閉著眼,不想看到這個瘋子。

李琮留了一截繩子在外面,他不想把杜玄迎扛回去,索性就這樣給她捆回去。

杜玄迎拼命地記這一條路,奈何這兒是個野山,李琮也不按常規走,她哭著恨自己沒用。

早知道遠古人這麼瘋癲,她穿過來的第一天就一頭撞死了!

兩個人一路無言。

到了那個低矮的破草屋,李琮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杜玄迎覺得他這是要捂自己的嘴。

“你的東西髒,用我的。”

杜玄迎想起來自己好像確實有帕子在身上,於是艱難地拿出自己的手帕。

李琮輕笑一聲:“好啊。”

給完帕子後,杜玄迎微抬下巴,閉上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久久不見對面有動靜,杜玄迎睜開一隻眼,看見眼前那人正拿著自己的帕子擦著手。

然後把杜玄迎那個帕子揣進自己懷裡,拿著他疊好的帕子就要動手。

“等等,我說的是我要用我的那個。”

李琮無辜道:“可是你的已經髒了。”

杜玄迎氣得磨牙,在李琮眼裡卻像是個沒爪子的貓,傷不到人,他就喜歡看獵物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