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包不悔睡得並不安穩,腦海裡各種畫面瘋狂串臺。

一會兒是開學前一晚,翻開作業本發現一個字沒動。一會兒是在考場上奮筆疾書,翻到試卷背面發現作文漏寫了!!

一會兒是第二天早上要交PPT開會,結果她沒有留意到群發郵件,根本沒寫報告。

躺在床上的包不悔,被嚇得猛地一睜眼。眼前是一對蓬鬆柔軟、白花花的大饅頭。

面前女子彎著腰身姿豐滿,正拿著手帕擦拭她額間的細汗,舉止投足間,少婦韻味十足如同熟透了水蜜桃。

“寶寶醒啦?”

包不悔瞳孔一怔,難道是她耳聾了?“不是,大姐,你誰啊?!”

女子將手心溫熱的手帕,一下扔到她懷裡,輕聲嬌嗔。

“叫什麼姐,叫奶奶!”

那兩隻呼之欲出的溫軟,隨著女子動作晃動格外搶眼。

包不悔驚得垂死病中驚坐起,猶如一具棺材板板被掀開的殭屍,挺直身子,頂著張猙獰的臉從墓地爬出。

"你要是不想叫奶奶,也可以喊我嬌嬌。反正我看上你爺爺了,你奶奶我是當定了!"

包不悔:!!!

她是睡了一覺,不是死了!!

所有人又揹著她偷偷進化去了嗎?

為什麼每個字她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她就不懂了呢?

包不悔想找當事人問問到底什麼情況,往床邊一瞥。

嚯好傢伙!

燭九陰眼神呆滯,眼眶深陷,活脫脫跟一晚伺候了十個富婆的清純男大學生似的。

他木著臉沒精打采道:“她是那條化蛟的地淵巨虺。”

“所以你堂堂一條龍讓一根蛟給採補了?!”

包不悔坐在床沿穿鞋的手停住,眼睛瞪圓不敢置信地盯著燭九陰。

其他人妖獸們也都是樂子人,默不作聲地偷樂看戲。

燭九陰:“瞎說啥,什麼都沒有,是她夜夜纏著我說話!!”

嬌嬌:“我只想問問哥哥喜歡什麼樣式的?”

“噗嗤!夜夜?哥哥?樣式?哈哈哈哈哈哈!!”一下槽點太多,包不悔都不知該吐槽什麼是好。

怕老人家臉皮厚抹不開面子,她趕緊轉移話題,“我怎麼了,就喝口水的工夫怎麼突然就睡著了?”

提到這,吼吼沒好氣道“哼算你福大命大,那兩朵並蒂花少吃一朵你都得落下終身寒疾或熱症。”

“都吃了?!”包不悔一臉肉疼撇撇嘴,“要是留著火花賣的話能掙不少錢呢。”

在小公主的碎嘴子輸出下,她才知道當時的危機有多緊急,還好在秘境時她貪心摘了整株而不是其中一朵,也算因禍得福吧。

得知自己已經服了玄冰丹,她第一時間就是重新坐好檢查身體。

神識掃過心臟,原本灌木大小的靈根已經長成了一棵大樹。

正準備收回視線,她顫著手撫上心口,臥槽!

那棵樹上掛著個半青不黃的果子,嚴格來說也不叫果子,而是顆渾身是尖刺的荔枝。

真特麼小母牛坐火箭牛逼上天了,她的靈根結果了!!!

她屏住呼吸全身心注視著那顆荔枝,才發現這荔枝還他娘長毛兒了,又細又長的綠毛。

救命啊!快把她抓起來吧,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生物了……

書上寫的包不悔不是個炮灰女配小透明麼?誰家炮灰長毛啊!!

包不悔現在迫切想給自家傻逼室友一拳,她是不是在鍵盤上打麻將了?

哪怕抓條狗在鍵盤上踩兩腳,都比她隨便錯搓兩把好吧!

包不悔調整了幾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