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意上頭,蕭璟昊一路跌跌撞撞,頭腦混沌一片。

他耳邊反反覆覆都是吳言震那句話。

那些日子看到他們在一起嬉笑打鬧,他以為吳言震不過失憶,混亂了神志。

可他心中這般不是滋味,又是為何?

不應該替吳言震感到高興嗎?

他的心被一股大力擰的生疼,卻不知如何緩解。

他躺在床上任醉意侵蝕。

或許,還早,還來得及,他尚能控制自己。

趁早,就讓一切如常吧。

紫苑這一夜睡得不踏實,夢境侵擾。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有些反胃,從來都沒有這麼難受過。想起昨晚,這酒看來還是喝不得的。

“紫苑姑娘,你可醒了?”吳言震敲了敲資紫苑的房門。

“副門主,這是?”紫苑剛巧洗漱好,開啟門,看到吳言震端著一碗湯。

“這是橘皮湯,解酒很有效,你喝下就會好受點了。”吳言震將湯放在桌上,“早知道你沒有喝過酒,昨晚就不應該讓你喝的。”

“是紫苑不勝酒力,那桂花釀確實太過誘人,錯過難免可惜。”紫苑有些不好意思。

“確實,那桂花釀實屬絕味,嘗過一回也覺無憾了。”吳言震頓了頓,真誠的看著紫苑,“在下還有個小請求,還請紫苑姑娘成全。”

“副門主請說。”

“就是,以後可以不叫我副門主嗎?”

紫苑疑惑的看著他。

“我們昨晚才說今後都是家人了,你看哪有叫家人副門主的?再說,我們也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了。”吳言震溫柔的看著她。

“那副,那該如何稱呼?”紫苑被他看得覺得有些不自在,忙低下了頭。

“我沒有別的意思,紫苑姑娘。我只是覺得這樣叫有些生分。你可以和芸芯一樣叫我言震。或者,我比你年長几歲,就厚著臉皮佔你個便宜,叫我言震哥也行。”吳言震看紫苑的樣子以為她被自己嚇到了,連忙解釋。

“能有言震哥這樣一位兄長,我也很榮幸。就不客氣的認下兄長了。”紫苑正欲俯身行禮,吳言震就扶住了她。

“紫苑妹妹不必如此客氣,我從小便無父無母,能多一個妹妹,多了一個親人,也是我的榮幸。我們就不要再互相謙讓了,先生他們還等著我們吃飯呢。”

“記得先把橘皮湯喝了,我先去藥房等你。”吳言震將紫苑扶到桌前坐下。

紫苑點了點頭,她看著吳言震的背影,覺得陌生又熟悉。

明明已經在一起相處了好幾個月,如今他恢復記憶了感覺就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吳言震失憶的時候,常常孩子心性一般,紫苑也將他當作個小孩子。

本來也算熟悉一點了,現如今他恢復了記憶,他的記憶恢復如前,而她也該認識一下真正的他了。

紫苑大口的把橘皮湯喝完急步向藥房走去,師父他們定是已經等了些時候了。

果然,她踏入藥房時,師父和莊芸芯他們已經在桌前等她了。

“實在抱歉,讓大家久等了。”紫苑帶著歉意說道。

“不礙事,我們也是剛到的。來坐下準備吃飯了。”吳言震示意紫苑坐到他旁邊。

紫苑也未多想就忙走到吳言震身旁坐下。

“我特意讓廚房做了胡辣湯,昨天你第一次飲酒,今早起來定是口淡無味的。放心,我讓他們削減了些辣味,不會傷了胃的。”吳言震自顧的為紫苑盛了一碗湯,“但還是先吃點饅頭再喝,不然胃也會承受不住的。”

這下不單紫苑呆住了,張老和莊芸芯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吳言震和紫苑。

只有蕭璟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