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之後，一班的同學又如往常一樣舉辦“歡送會”。自從林翔來了北亭附中之後，馬十一的成績單就再也沒有擺出來過。好奇心重的同學還是會往馬十一這邊湊，打聽二人的成績。
“什麼？！林翔又是第一？”，李焱不可思議地驚叫。
徐迪倒是馬屁拍得勤快，說道：“我們林哥可是上一次聯考狀元，這一次蟬聯不意外吧？李焱？至於嗎？那點出息。”
林翔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質疑和吹捧，反而對旁邊的馬十一開口問道：“這次幾名？”馬十一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是第一。”林翔急得舌頭打結：“不是，我是說……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我問你多少名？”馬十一推開林翔搭在自己書桌上的胳膊，說：“不想說。”林翔委屈地說道：“哎呀，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兇什麼兇？”
等馬十一出教室後，林翔偷偷地在馬十一書桌裡翻騰，翻了好久也沒找到成績單的蹤跡，正當林翔灰心之時，馬十一站在教室門口說了一句：“23，走不走，不吃飯了？”林翔聽罷，才離開自己的座位，和馬十一一起走了。
“為什麼來北亭？”，馬十一問過之後再沒有說話。
林翔沉默了一會兒，心裡翻江倒海的，還是沒有解釋。“如果我不回答你，你是打算一直不理我麼？”，林翔也不再遮掩。
馬十一給林翔臺階下，主動邀約：“週末有空嗎？談談唄。”
林翔冷漠地說道：“算了，不用，我理解你的心情，換我，我都沒有你這個態度……”
馬十一也沒有勸他，只是悶悶“嗯”了一聲。
“我給你道歉。”，林翔鄭重地對馬十一說。
馬十一也沒有好臉色：“道歉？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情義之輩嗎？顯而易見，置身其中的人是我，那件事與你好像沒有任何一點的關係，林少，你的一出好戲。”
說罷，頭也沒回，徑直走向了校外，走時留下一句話：“告訴老師，今天下午我逃了，希望看在您的面子上，爭取一個寬大處理。”林翔聽著如此諷刺的話語，看著馬十一走遠的背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未能掉下來。
一陣鈴聲過後，班主任老徐走進教室，看到最後一排空著的那個座位，關切地問了一句：“馬十一呢？遲到了嗎？”林翔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低著頭壓著聲音說：“徐老師，十一他肚子疼，下午課請假。”老徐聽罷，也沒有繼續盤問的意思，就讓林翔坐下了，開始上他的語文課。
另一邊的教師辦公室裡正吵得熱火朝天。
“年年擴招，本來附中初中部就兩個子弟班，加起來不過50多人，升高中部那就水到渠成，沒有任何競爭壓力，現在倒好，招的人多了，高中部都不讓順理成章地升學了，還要看排名，我在這教學還圖個啥？不就是為了讓孩兒進個好高中？”
“可別說了，今年這中考指標不是已經下達了嗎？我們初中部應屆考生從初三第一次一模開始所有成績的均分排名前80才有申請資格，最後還只要50個。更何況還有其他東亭、南亭、西亭的保送生，這一下加起來可不就100多人了。”
“你們著什麼急？孩兒只是達不到免試保送的資格，我們附中的學生上不了北亭附高的有幾個？中考那也都能拔得頭籌！北亭附高一年招生將近1000人，我們初中部聯考排名那最低都有900多，焦慮什麼。”
“焦慮什麼？北亭附高不是面對四區招生，是面對全市。你說這話，來你看，現在才初中，一班二班和其他班差距多大，我們有目共睹，再好的高中也有普通班，也有考不上好大學的差生，高中班容量是大，但是你要清楚，重點班始終只有那幾個，我們之前不用競爭就可以進重點班，現在呢？孩子學習那麼努力還不一定能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