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粱將老頭送出醫院門口即將下臺階的時候,一對中年夫婦朝著兩個人走了過來,其中那個婦女的手上還拿著一根柳條。

婦女抬起胳膊用柳條抽打高粱的雙手。

“把你的髒手拿開!”

高粱被迫收回雙手,而老頭則是被中年男子攙扶著走下樓梯,一邊攙扶一邊對老頭說:“爸,以後你少跟這種沒素質的土包接觸,別敗壞了我們家的名聲。”

“不是我讓他扶的,是他主動來扶我的,他想扶,我一個糟老頭子能拿他什麼辦法?!”

“可不是嘛,竟然在這裡都能見到這麼沒素質的土包,真特麼晦氣!”

高粱:“……”

這三個人一唱一和的詆譭屬實讓高粱有些惱火。

待那三個人開啟車門即將上車的時候,高粱對他們喊道:“站住!”

三人不耐煩的轉過身,中年男子更是不耐煩的說道:“怎麼著,你有意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特麼浪費老子時間,老子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知道你剛剛喊我們會對我們造成多麼大的經濟損失嗎?!你……”

高粱:“……”

浪費時間還這麼多的廢話,高粱可沒那麼大的工夫聽他廢話,於是高粱趕緊打斷:

“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男子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訴高粱自已的名字,但又轉念一想,告訴了就告訴唄,又沒有什麼損失。

“你個土包給我聽好了!老子叫許天財,我夫人叫曾佳楠,我父親叫許德壽,我許家……”

得到他們的名字之後,高粱便不再聽他廢話,轉身向醫院裡走去。

高粱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以後還能見到他們,自已一定要好好的“犒勞犒勞”他們。

見高粱不再搭理他,中年男子氣憤的說道:

“喂!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給老子站住!我……”

中年男子喋喋不休的說著,而高粱則是自顧自的走進了醫院。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看我不……”

似乎連中年婦女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那個土包都走遠了,我們還是……”

啪——!

中年男子一個巴掌打在中年婦女的臉。

“你個賤人,連你也打斷我說話!我……”

又沒說完,這對夫婦的手機同時響起。

“Money, money, money,

Must be funny,

In the rich man's world.

Money, money, money,

Always sunny,

In the rich man's world.”

(錢,錢,錢,

在有錢人的世界裡一定很有趣。

錢,錢,錢,

在有錢人的世界裡總是陽光明媚。)①

“They can beg and they can plead,

But they can't see the light,

that's right,

Cause the boy with the cold hard cash,

Is always Mister Right.”

(他們可以懇求,他們可以懇求,

但他們看不到光明,對,

因為擁有冷硬現金的男孩總是對的。)②

兩人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喂?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