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瑲玹”一如往常洗漱過後便去上早朝,早朝結束後,他便會自行去參加嶽梁的宴會。

嶽梁宴會上不乏各族名門子弟和西炎城的權貴,因都是嶽梁請來的人,自然都不敢主動與“瑲玹”親近寒暄。

夜色慢慢降臨,酒桌是最容易攻破交際的時候,“瑲玹”也在此刻獲得了與眾人攀談的機會,靠著不斷的喝酒,眾人對他的戒備心也慢慢放下。

只是角落裡的一人正在陰狠狠地盯著他。

飲至深夜,醉意已深,觥籌交錯的場面結束。

“瑲玹”晃晃悠悠地從嶽梁府走出來,一人在身後叫住了他。

他轉身一看,禺疆已手拿大刀,滿臉凶氣地看著他。

“瑲玹”微微一笑,滿嘴酒氣地說道:“禺疆,有事嗎?”

禺疆轉身一動,而後抬起手中的大刀,“有事!要你的命!”

說完,一陣風似的來到“瑲玹”身邊。

“瑲玹”本來靈力戰鬥值就不高,加之飲了酒,更是力不從心,對於禺疆的進攻,只能勉強抵擋。

在抵抗間隙,“瑲玹”自知敵不過,從懷中掏出一個訊號煙點燃。

禺疆見狀,更是加快了攻擊的速度。

兩三招下,“瑲玹”已落下陣來。

禺疆的大刀抵在“瑲玹”的脖子上,“瑲玹”剛剛被擊中一掌,嘴角含血,虛弱地說道,“禺疆,今日我死,你可為你的部族考慮過?”

禺疆憤怒地回道:“我一人所為,與部族無關,況且,現在無人,你一身死,誰能知道呢?”

說罷,禺疆把大刀狠狠地插進“瑲玹”的胸口,而他因劇烈的疼痛,一把抓在了禺疆的腰部,將他腰上的玉佩緊緊攥在手裡。

陰鬱地笑著說,“禺疆,你逃不掉的!”

禺疆聽後,把手中的刀用力地沒入三分,瑲玹口中大量的鮮血湧出,沒過一會,“瑲玹”睜著眼睛緩緩倒地。

禺疆滿意地抽出大刀,看到“瑲玹”手中露出的麥穗,驚慌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間,身份玉佩被他拽走了!

禺疆剛想從他手中拿過,卻聽到侍衛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驚慌之際,匆忙逃走。

待侍衛們趕到時,“瑲玹”已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精明的侍衛主動上前把“瑲玹”扶起,而後稟報西炎王。

須臾間,“瑲玹”身死的訊息傳遍西炎城。

鹿苑自然也是聽說了,在屋裡的她高興地手舞足蹈,而後看了眼安詳躺在床上的瑲玹,是時候讓你甦醒了。

鹿苑從懷裡掏出一顆解藥,就著水送進了瑲玹的嘴裡。

不一會,他醒了,醒來第一句,“你給我下藥?”

鹿苑扶起瑲玹,“對啊,我要不給你下藥,現在死在外面的就是你了。”

瑲玹手扶著額頭,睡了一天,腦袋有些昏脹,卻還保持著敏銳。

“怎麼回事?”

“嶽梁那小子要你去赴宴,必然不安好心,我可不想讓你去冒險,所以......我讓一個傀儡代你去了。”鹿苑半遮半掩地說道。

“他死了?”瑲玹已然猜到結果,平靜的說道。

“是,明日一早,朝堂必定變動,望哥哥莫要做忍氣吞聲之人了。”鹿苑滿眼堅定地說道。

瑲玹垂下眼,以他的計劃,現在不是展露實力的好時機,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後笑著對鹿苑說,“哥哥會看著辦的。”

鹿苑點了點頭,讓瑲玹好好休息後,自己也回了寢宮。

西炎城的喪辦儀式速度很快,次日便立起來靈堂,在西炎城的各家大族都前來弔唁。

大堂內,人員眾多,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