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兵不斷喊道。

“景和,讓迎醫師來!”相柳看到迎面奔來的景和,命令道。

景和麵露難色,“可是迎醫師正在給傷兵看傷.....”

這話景和自然是不敢當著相柳的面說,只好視死如歸地去請迎醫師了。

迎醫師跟著辰榮軍走南闖北,是軍隊裡資歷最老的醫師了,以前軍隊裡也有其他更年輕的醫師,只是最後軍隊環境太艱苦了,他們都寧願選擇回家奶孩子,也不願留在辰榮軍裡。

直到最後軍營裡就只有迎醫師一人,而迎醫師是個有著怪脾氣的人,不畏強權,不爭一食,只在看病時,得有個先來後到,且只得他願意,否則,他不想醫就不醫。

這就是景和害怕迎醫師的原因,這個時候讓他去請,不就是找罵嗎!

景和來到軍營醫館,腆著臉說道:“迎醫師,軍師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迎醫師手中給斷了腿計程車兵包紮著,“沒看到我在忙嗎?讓他等等,後面還有好幾個人等著包紮呢!”

景和知道必然是這個結果,若是不把他請去,今晚他就不知道在哪個山旮旯了。

只好哭喪著臉求著,“迎醫師,軍師大人真有急事,這些病人我來幫您包紮咋樣?”

迎醫師看了眼景和,“就你這笨啦巴基的手,別讓他們病上加重就好了。”

景和的確也會些皮毛,他曾經是迎醫師的徒弟,是相柳親許的,那年正逢軍營無事,便讓人跟著迎醫師學醫,好分擔壓力。

其實是迎醫師脾氣不大好,有時候使喚不動,相柳才讓景和做他的徒弟。

奈何景和根本沒有那個天賦,教了三年愣是連簡單的包紮都做不好,氣得迎醫師辭掉了這個徒弟。

景和實在無招了,只好威脅道:“迎醫師,你若再不去,軍師大人一命嗚呼,誰來統領辰榮軍啊?你讓他們怎麼辦?”

景和一邊淚如雨下,一邊指著一旁的傷員,悲痛地說道。

就連身邊的傷員也感同身受了,紛紛祈求著迎醫師。

“去吧,迎醫師,我這腿還能撐一會。”

“是啊,迎醫師,我們這些傷要不了命的。”

迎醫師雖是個有原則的人,但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知道的,瞥了一眼景和,無奈地說道,“愣著幹嘛,還不把我的藥箱帶上!”

景和一看迎醫師答應了,屁顛屁顛地背上藥箱緊跟在迎醫師身後。

不免捏了一把汗,軍師大人啊!怎麼每次我的任務都這麼艱險啊!

景和領著迎醫師走進了營帳,“軍師大人,迎醫師帶到!”

不知為何,景和的這聲通傳裡帶著雀躍和自豪。

相柳一個眼神,迎醫師便走上前去,看到依舊站立著的相柳,面露疑惑,隨即開口問道。

“軍師大人...是何處受傷了?”

相柳一猜就知道怎麼回事,越過迎醫師給了景和一記眼刀。

“不好意思,迎醫師,是我的這位朋友,您給看看。”相柳就算平時威嚴再大,在有資歷的老人面前總是很客氣。

迎醫師雖有不解,卻也還是開啟藥箱,蹲在一旁撫起了鹿苑的脈象。

迎醫師表情開始漸漸嚴肅,最後脫口而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