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十七繼續留在了回春堂,當他和鹿苑一起進來時,串子張嘴想要問些什麼,卻被麻子一直扯住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話,大家就還像往常一樣各歸其職、各做各的。

吃過晚飯後,鹿苑就一頭悶進了房間,今日雖如往常一樣,但總有種悲傷的氛圍在。麻子和串子與鹿苑一樣,早早就回房休息了。

只有葉十七,一直在回春堂的各個角落裡忙碌著,這裡就像是他的另一個家,這裡有許多參差不齊的回憶,卻也是在這裡重燃了生活的希望,真要回去,就會面對那些明爭暗鬥,還要面對那個人.....

鹿苑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悠閒地思考著什麼,相柳一身銀光閃現在屋內,今日的他比往常更神秘,臉上帶著一具同樣散發著銀光的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甚至無法直視他的面容。

鹿苑狗腿地一溜煙坐了起來,“相柳大人,怎麼得空來呀?”

“你不應該收留他的。”相柳面無表情地說道。

“自從我救起他的那一刻,他就是我回春堂的人了,他住這怎麼了,又不犯法。”鹿苑最討厭別人不明就裡冤枉她,質疑她做的事,是相柳也不行。

明明是一件好事,但在觸碰到他人利益的人眼裡,這些就是多餘之舉,甚至還會引來殺身之禍,她不知道,她把葉十七的身份暴露對他們來說會遭遇什麼。

相柳眼神幽深地看了一眼鹿苑,“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認為吧。”說罷又是一道銀光消失不見了。

短暫的對話讓鹿苑彷彿在夢中,她繼續倒躺下,難道他來就是為了教育一下她?

鹿苑想不通,只好翻身準備睡覺。

正當鹿苑在半夢半醒之際,聽到藥堂裡傳來打鬥的聲音,一個激靈起身跑了過去。看到相柳滿身戾氣,招招落在葉十七的身上,招招致命,若不是葉十七身上還有些許靈力抵擋掉攻擊,或許現在他就是相柳手下的亡魂了。

“相柳!你在幹什麼?他可是塗山璟!”鹿苑沒有靈力,根本加入不了戰鬥,只好著急喊道,試圖喚回相柳的理智,她不知道相柳為何會殺葉十七。

相柳一個冷刀往前劈,陰戾地回道,“殺的就是他!”

兩人一來一回,葉十七早已處於劣勢,鹿苑此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好巧不巧,串子和麻子被她剛剛的大吼吵醒了,紛紛趕來,看到眼前景象也是被嚇了一跳。

鹿苑害怕相柳刀劍不長眼傷了兩人,只好把麻子和串子趕出門去。

只是沒一會,鹿苑就聽到庭院中傳來麻子撕心裂肺的哭嚎聲,“串子~串子,你醒醒啊!”

鹿苑大感不妙,想要出門看一眼,卻得阻止眼前的打鬥,否則相柳若真的殺死了塗山璟,辰榮軍也無路可活,他只怕是更加地成為眾矢之的。

鹿苑似乎想到了什麼,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兩瓶橙色的藥水,“'無處可逃’靠你們了!”

她把兩瓶藥水扔向相柳,在落下的瞬間,相柳揮刀砍下,一陣濃煙頓時四處蔓起,讓人短時間內失明,鹿苑趁此上前把葉十七拉出來,一張味道詭異的溼抹布襲到葉十七的眼睛上。

“十七別怕,是我,趕緊敷上,這是解藥。”鹿苑低聲說道。

“玟小六,你救不了他的,他們不會放過他的!”相柳眼睛瞬間失明,站在原地怒吼著。

“救得了一時是一時,你就乖乖在這待著吧,半個時辰就會復明。”

鹿苑也是在無意中發現此款藥水,在師父的筆記記載中,這不算一款毒藥,所以記錄之處並不明顯,它只能算是一款逃亡藥水,釋放後能讓人失明半個時辰,任由對方法力再高強也無法阻擋,但這款藥水用料奇特,鹿苑這些年也只煉就了兩瓶。

鹿苑趕忙拉著葉十七逃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