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為她封住了受傷之處。

摸了摸毛球被血液燒傷的羽毛,“回去給你加雞腿。”

過了好一會,鹿苑的臉才開始慢慢恢復血色,相柳心痛的看著鹿苑的臉,他帶給她的只有災害,短短兩天,就讓她深陷囹圄兩次。

她實在……不宜留在他身邊。

“毛球,去回春堂。”相柳下定決心。

毛球一個直轉,在回春堂門前的小溪邊停下,相柳把鹿苑放在回春堂門前的草藥田裡,輕撫著她蒼白的臉頰,他賽潭般幽深的眸底,彷彿飄蕩層層煙雨,顯得一片朦朧,卻在看著她的臉時浮動起明澈的柔光。

再見時,希望你能活蹦亂跳的。

相柳用石子敲擊了一下回春堂的門,看到屋裡有人走出來後,他立馬走了,沒有一絲留戀,不捨這種東西不應該在他的心裡存在。

串子聽到敲門聲後出來一看,沒有人,正在疑惑之際,看到了躺在草藥田裡的鹿苑。串子擔心地跑上前,“小六,小六,你還好嗎?”

見鹿苑沒有回答,串子大聲喊叫道,“來人啊,小六暈倒了,快來人!”

葉十七第一個衝出醫館,看到小六暈倒在地,一個公主抱把鹿苑抱起,急匆匆往回春堂走進。

把鹿苑放在病床上後,葉十七就開始為她診脈,他很聰明,在回春堂短短數月,就已經得到鹿苑的真傳,看病把脈不在話下。

葉十七邊診脈邊眉頭緊皺,翻開鹿苑的手一看知道癥結所在就好辦了,只是傷口已經被人用靈力冰封住了,若想重新治療,就需要用靈力化解開。

串子是個凡人,沒有靈力,麻子雖是個低等神族,但這麼多年荒廢了靈力,已然聊勝於無了。

葉十七也不再隱藏自己,動用了已然恢復的靈力,一道暖光射入鹿苑的手腕裡,不一會,冰封開始融化。

冰完全化開了,鹿苑的血液開始繼續流出,流到木質床上都燒出一個窟窿,麻子和串子嚇了一跳,竟不知鹿苑的血有如此威力。

葉十七就像一早就知道一樣,並無任何波瀾,他看了眼手腕,這種情況已經無法敷草藥止血了,只好繼續用靈力為鹿苑治療著。

一個時辰過去了,葉十七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血液終於不流了。

站在兩旁的麻子和串子都驚呆了,串子讚歎道:“想不到十七還有這麼高深的靈力,救你算是賺到了。”

麻子本就知道葉十七來路不簡單,並沒有多大震驚,只是白了串子一眼,讓他別說話。

串子收到警告,委屈的低下了頭。

葉十七治療完畢後,朝麻子說道,“一會小六就會醒,你們宰只鴨子煮湯吧。”

在回春堂裡,誰受傷了鴨湯是必備的,葉十七受傷的那幾年,他們也是這樣對他的。

兩人點點頭,立即行動了。

堂中只剩下葉十七與鹿苑了,葉十七盯著她,而後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下顎緊緊地繃著,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直到鹿苑悠悠轉醒,他才得到片刻鬆懈,連忙扶起鹿苑,關切的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鹿苑看了眼手腕,已然全部癒合,一點痛感都沒有,看著葉十七笑嘻嘻的說道:“一點都不痛。”

“是你給我治好的嗎?”鹿苑摸著光滑的手腕,好奇是怎麼做到一點痕跡都不留的。

葉十七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值得你傷害自己嗎?”葉十七低垂著眼眸。

“沒有值不值得,如果是你,我也一樣會救。”鹿苑沒想那麼多。

葉十七低垂的眼眸笑了笑,繼而抬眼看她,“你就是這麼善良。”

鹿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故作兇悍地說道:“我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