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心怎麼會聽不出虞悅的弦外音,在一邊冷哼,“說得好像誰稀罕你來一樣。”

她一說話,長輩們自然是要打掩護,咳嗽幾聲,讓她不要再說了。

虞悅也不生氣,她早就練就了這金剛不壞的身體,他們幾句小打小鬧的話,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陳開心的爺爺呵斥她,“多大人了,一點禮貌都不懂。”

他說完看向虞悅,“孩子被慣壞了,虞小姐千萬不要見怪。”

說起來陳開心的年紀和虞悅相似,甚至比虞悅大幾個月。

她要是孩子,那虞悅豈不是剛出生的嬰兒了?

虞悅笑容滿面捏了捏自己的手,“確實慣壞了,都多大人了,這麼不懂禮貌。”

她話語直白,絲毫不給陳開心面子。

這一下子陳家人更尷尬了。

虞悅給足了他們面子,繼續說道:“尤其是咱們做生意的人,一句話錯了,可能這生意就黃了,您說是吧?”

“對對對,虞小姐說得是。”

虞悅轉身就走,陳開心伸出腳想要絆她一個跟頭。

虞悅默不作聲踩過陳開心的腳趾,裝作無辜的樣子,“哎呀,不小心踩到你了,沒事兒吧?”

陳開心有苦難言,畢竟是她先挑起爭端的。

虞悅又回頭說了一句,“對了陳老先生,霍澍對你們家不感興趣,所以大家還是不要互相打擾了。”

至於後來他們又說了什麼,虞悅完全沒聽。

畢竟從陳開心的嘴裡聽不出什麼好話。

她拿起霍澍的外套,扶著霍澍,“走,我們回家。”

霍澍整個人靠在虞悅身上。

走出大廳的時候,她都能聽到身後的人議論。

“是誰曾經瞧不起這位女秘書的?”

“我可沒有,我當時就知道她能成大事。”

虞悅第一次參加宴會的時候就把一個調戲她的富家公子打得屁滾尿流。

這事兒最後也不了了之,上流社會的人都說霍澍是她的靠山。

自然也有些人不屑一顧。

“靠山什麼呀?哪天玩膩了把她拋棄了,她什麼都得不到。”

“是啊,是啊,趁著現在夾著尾巴做人還好一點,到時候把咱們這一圈都得罪了,她光靠美色能撈著什麼?”

然而事與願違。

如今虞悅也沒有指著霍澍成為她的靠山。

車上,隔板升起。

陳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開安全車,完全不管車後面霍澍哼哼唧唧的死動靜。

虞悅推搡他,“別鬧。”

霍澍整個人掛在她身上,“還有多久回家?”

虞悅看了一眼外面的路,陳家別墅在郊區,得用一會時間。

霍澍腦袋暈乎乎,整個人躺在虞悅腿上。

她今天噴了紅酒味的香水,此刻聞起來更加上頭。

霍澍高大的身子蜷縮在後座,用一種扭曲的姿態摟著虞悅。

虞悅伸手捏住霍澍的耳垂。

不知不覺霍澍竟然睡著了。

終於到了地點,陳安下車就要跑路,“虞老闆,我先回去了。”

虞悅,“你開車回去啊。”

陳安,“不了不了,我騎電動車回去。”

說著,他開啟後備箱拿出小電驢,一溜煙人不見了。

虞悅無奈。

好歹幫她把人扶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