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陸音姌忍住想要上去刮兩個大嘴巴子的衝動,“怎麼?你當我是好糊弄的?”

一點東西都看不出來,還妄想給她卜卦了?

這是純跟她耍嘴皮子嗆聲呢?

不過是個小小的遊戲解說員,真以為被藺家找回來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小小藺家的千金,有什麼資格跟她叫板?

是的,陸音姌查過藺江莞的資料,就在上次藺江莞看過辛弈的房間之後。

藺江莞對此毫無所知。

藺江莞諷刺一笑:“可不敢把夫人當傻子玩弄。像您這麼精明的人,誰能在您面前耍手段呢?”

明明在背後做了那麼多腌臢事,還能瞞得住辛家主,甚至是將辛家主哄得暈頭轉向。陸音姌怎麼能是傻子。

再說,辛弈曾經被她陷害過,如今人卻將她當生母一般敬重,像是毫無芥蒂的模樣。

試問,哪個傻子能做到?

這話也不像是夸人的,反倒聽著有種嘲諷的意味。加上她嘴角那抹微笑,怎麼看怎麼刺眼。

陸音姌當然知道藺江莞是在譏諷自己,滿腔怒氣,渾身不舒爽。

她突然看向辛弈,難得在外人面前對他冷臉:“要我說啊,這麼不省心的朋友日後還是別往家裡帶了。”

辛弈愣著,摸不準這是什麼意思,就“啊?”了一聲。

陸音姌直接上茶藝:“氣到我事小,萬一氣到你爸了,讓他誤會你了可怎麼辦?”

藺江莞:“……”

她背過身去,悄悄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卻不知,這一幕被一直餘光關照著她的有人看了去。

辛弈一頓。

他笑了笑,嘴角的酒窩在精美的臉上添上一筆暖意,襯得人如同暖陽一般明朗。

“陸姨不用擔心。”

陸音姌皺了皺眉。

辛弈像是知道她心裡存疑,特地為她解惑一般,說道:“父親和章總前幾天不是出差去了一趟粵城嗎?說是談了一樁很大的合作,史無前例的合作……”

他慢悠悠道:“已經成了。”

辛弈看著陸音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語氣也愈發溫和:“父親多少年都沒有這種喜事了,我想他在興頭上也沒空管我呢。”

藺江莞聽不太懂。

辛家主這種豪門頂端大人物談的大合作還少嗎?這不跟家常便飯一樣稀鬆平常嗎?無論多大的合作,跟喜事掛鉤,聽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陸音姌卻將辛弈的畫外音聽了個明明白白的。

章總。

出差。

史無前例。

成了。

喜事。

這些字眼無一不是在跟她透露出一件事情。

辛厲責把章總那個小賤人帶去了粵城,併成功讓那小賤人懷上了。

陸音姌握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面上已經無法保持完全冷靜,久久沒接辛弈的話。

辛厲責在外面的小情人何止章總一個?

但在此之前能懷上的沒有一個人。因為她暗中出手了。

她不是沒對章總出手,但是章總依舊懷上了。這讓她感到無比憤怒。

看來是最近事情有點多,導致她分心的緣故。

陸音姌眯了眯眼睛,冷笑一聲,不過是才懷上,能不能生,生不生得出來,還都是未知數呢。

她不急。

“陸姨您也替父親感到高興嗎?”辛弈笑得彷彿有喜事的人是自己一樣開心。

陸音姌:“……”高興死了。

“不是我說你,你交朋友的眼光有待提高了,可別被騙了去。”

她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