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臺極盡疏離。

淚水逐漸溢滿眼眶,鼻子酸到發痛。

陳蘭石真的厭惡極了這樣的自已。

找不到出口的時候只會哭。

可哭能解決什麼問題呢?

什麼都解決不掉,還會讓旁人看笑話。

怎麼辦鑲鑲,我真的不想哭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已……

次日。

陳蘭石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昨天一直聽著走廊裡的動靜,直到凌晨也沒有聽到李鑲鑲開門的聲音,於是各種猜測塞滿了她的腦子,擾的她一夜未睡。

早上臉腫成發麵饅頭,喝了一杯黑咖啡,消了會兒腫,才敢出宿舍。

化妝間依舊熱鬧,只是這回的周淮安換了人,陳蘭石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喜子哥將李鑲鑲抱在懷裡,與青青圍成一圈,三人聊的火熱。

陳蘭石一言不發的將包放在了離門口最近的化妝臺上。

蔡茗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見陳蘭石後,沒好氣的說道,

“你數貓的嗎?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眾人這才注意到陳蘭石來了。

喜子哥調侃道,

“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咱們陳卷王竟然來的這麼晚。”

陳蘭石在蔡茗身邊坐下,聲音有些悶悶的,

“昨天晚上沒睡好。”

陳蘭石的眼睛隱在鴨舌帽的帽簷下,口罩又遮住了她大半張臉,所以除了蔡茗,並沒有看見她有些浮腫的眼睛。

蔡茗皺了皺眉頭,一針見血的問道,

“你不會又一夜沒睡吧?”

“哪有?一夜沒睡也太誇張了。”

陳蘭石故作輕鬆,將手機從包裡面抽出來,

“昨天手機都沒充上電,充電器呢?”

蔡茗盯著陳蘭石的眼睛,張了張嘴,最終將想問的話吞回了肚子。

她何其瞭解陳蘭石,陳蘭石不想說的事,即便她再怎麼磨,陳蘭石也不會吐露半分。

潔哥嘴裡含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卷王體質特殊,別人要睡八個小時,她睡一半就夠了!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小撮人和普通大眾不一樣。”

喜子哥:“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化妝間的最裡側,青青奇怪的瞥了一眼一直微笑,卻沒有半分動作的李鑲鑲,復又回看了一眼陳蘭石,

“你老夫又沒休息好,你不過去關心一下?”

這話一出,化妝間裡寂靜一片。

潔哥啃包子的動作都停滯了幾秒鐘,眾人的視線全都落到了李鑲鑲身上。

陳蘭石呼吸一滯,轉過頭看向李鑲鑲。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卻是李鑲鑲率先移開。

“看我幹嘛呀~前兩天已經帶陳老師去醫院看過了,藥都有的呀,陳老師昨天有按時吃藥嗎?”

陳蘭石安靜的點了點頭,

“嗯。”

“有效果嗎?”

“還行。”

“那就好,等吃完了,你自已再去醫院開點唄。”

“……好。”

兩人一問一答,語氣裡盡是親暱,不知所以然的眾人直呼又吃到了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