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一日,無數關注著這裡的目光終於看到黃中老祖慢悠悠的跨越了百萬裡的距離,來到了兇獸神廟的正門前,

其實實話實說,黃中其實慢悠悠盪過來的主要原因還真不是為了看著瀟灑,而是怕神逆在暗中佈置埋伏。

畢竟他可是黃中李啊,該說不說,場面還是得有一點的吧,剛好也就藉著慢走的機會仔細仔細,防止被陰。

雖然神逆的實力他還不知道,不過目前還從未聽說有誰跨入大羅之境,想來也不會和他差距太多吧,還是小心謹慎一點,若是陰溝裡翻了船可就是大大的不妙。

廟前,無人能擋。

乾淨利落的罡風掃清了前面的殘雲之後,黃中穩健的從天上落下。

他沒有在外面過分瞻仰眼前這座兇獸神廟高大恢宏的氣魄,徑直就進了去。

這一刻,

地上的黃中推廟門,天上的至高開金口。

真鼎界中,

鬚髮皆白的丹道沉吟了片刻:“嗯……黃中李這小傢伙,唉……廟高萬尺如登樓,莫憂莫懼莫回頭啊。”

“呵呵呵,承你吉言,這小子若真是按你說的那樣去做了,今後不免又要輕鬆橫壓幾個量劫了。”不在他景泰界畫弄陣法的陣法主神調笑著說道。

畢竟也是,這算個什麼事兒啊,也只有丹道這種“年紀大了”才多愁善感的老頭會裝模作樣的擔憂一下。

真要擔心的話,一揮手,不就又救回來了嗎?雖然做不到時辰至高那樣的神力無邊,可這樣的小事也依然是輕鬆寫意,裝什麼裝。

丹道:“唉,這也就是器道和役使不在,他們懂我。”

“……”

陣法此刻真的很想知道,難道這就是跟隨時辰至高跟久了的後果?明知他們二人向來以你為首,卻又在說什麼沒人懂你的話,難道你說的不對,他們會反駁你嗎?

當然他沒明說出來,從古至今,莫名的,他寄託於大道之上的道果對於這個向來和和氣氣的丹道老頭子有一種敬重,或者說……

恐懼!

“好好好……”

陣法主神無語,滿口無奈不提。

“那不知……是否要助他一絲微弱的神力?”

“切莫!時辰至高未曾吐露是否有謀劃在內,亦或是天道雛形早有定數,即使他們如今並不在意這些,我等又哪能隨意干擾其軌跡,且看便是。”

陣法看著眼前這個好像狗腿的至高存在,身上竟然散發出一種無私無量的氣息,

竟然……這……這傢伙就在剛剛,絕對又往上登出了一步!!!

真是……難以想象。

……

幽深的神廟大殿之中,此刻竟然孤零零的只在上首坐著一尊滔天的兇獸,這是一尊真正的皇者……孤獨兇惡,又慈悲嚴苛。

內聖外王,大皇帝也。

神逆平靜道:“你來的太快了。”

“哦?不知獸皇何意?死期將至,螻蟻尚驚!?”

黃中李現在的語氣愈發的嚴厲,聲音也是一浪高過一浪拍打向神逆身上。

“你沒找道友或是那西方聯盟助拳來?須知修行不易啊。”

明知將要面臨一場大戰的神逆語氣愈發地淡然。

“本能成羽翼,何必仰雲梯。”

一句話說完,黃中便已經閃電般搶先出手,先下手為強,他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的,剛才看起來他話太多,實則是在心裡默算著自己的鬥法勝率。

不低!

那就來吧!

神逆見狀也不大驚,只是輕笑,然後默默的解開了自己鎖在身上的四方大印!

曰:壽山印;

曰:青田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