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有罪!有罪!”

“磯”單腳駐足在樓頂,安靜地觀望著黎仲明三人與石井文雄的戰鬥,黑色的眼珠中閃爍出了一絲困惑。

“他們……也有罪嗎?”

沙灘上,如石油一般粘稠的黑色血液順著章魚人的腿倒流回他的身體。

“呵呵呵呵,奴僕竟然想戰勝主人?”無數觸手從石井文雄的身體內爆出,“大陸上的牲畜,也敢頂撞你們的島國主人了嗎?”

黑色的血液如無邊的潮水,向三人湧來,還沒觸碰到三人,那濃烈的精神汙染就已經開始一點一點地侵蝕三人的思維了。

三人猶如雙腿癱瘓,無法驅動自己的腳,只能原地杵著,忍受精神汙染帶來的痛感。

劇烈的疼痛感侵襲全身,那是一種肉體撕裂的劇痛,雖不致命,卻緩慢而持久。

他們看見自己被綁在冰冷的手術檯上,頭上的燈光一片死白。

他們看見醫生拿著手術刀割破面板,在自己身體裡掏拿著什麼丟進鐵皿裡。

他們看見護士向自己的身體注射五顏六色的不明液體,醫用儀器的導管密密麻麻地插進體內。

他們看見士兵端起了槍,不分男女老少地掃射著他們和身邊的人。

他們看見軍官們侮辱般用腳踩著他們的屍體,討論著誰砍的人更多,面對鏡頭,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們看見頭上傾瀉而下的泥土,看見灌入身體的海水,看見焚屍用的汽油在屍體上潑來潑去。

……

淒厲的哀嚎,痛苦的喊叫,激動的怒吼都淹沒在了嘈雜的槍聲中。

絕望如同猛獸撕咬著三人的精神,三人的意志正如即將坍塌的長城,不斷崩毀。

黎仲明穩定心神,向其他兩人大喊一聲:“快撤!”

其餘兩人目光無神,認命般跪在地上,如同兩隻喪家的犬。

該死,動不了。

計劃B,實行。

“進帽子!”黎仲明朝旁邊的司馬智仁大呼一聲。

可惜,傻孩子就像聽不見那般,沒有反應。

“司馬智仁!”

無應答。

“阿拉斯加!”

無應答。

“傻大兒!”

“欸,爸爸!發生什麼事了?”司馬智仁就像上課打瞌睡的學生被老師突然點名,抬頭四顧心茫然。

黎仲明在心裡無了個大語:你是有多想當我的兒子啊눈_눈?

“快進啊!”

司馬智仁一副睡懵了的表情:“進?進什麼?該進球了?寧留風你他媽在幹什麼!快投籃啊!黎哥都在催了!”

(遠在6號養殖場打球的寧留風:“啊嚏!誰又在唸我?”)

黎仲明先是在心中給啥都不知道的寧留風道了歉:我知道你不在7號養殖場,抱歉,總是三番五次騷擾在6號養殖場的你(ー ー゛)……

隨後,瘋子陷入自閉: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遇見了這麼一個頭疼的豬隊友ಥ_ಥ?

“進帽子!沒時間了!”

好在,狗狗笨是笨了點,但還是能聽懂人話的。

司馬智仁眼疾手快,用雙手抓住帽簷向左右一拉,帽子立刻被拉大了一個型號。

之後,司馬智仁將頭伸進帽子裡,從上向下用帽子蓋住自己的上半身。

帽子裡似乎有著無限的空間,司馬智仁的全身都鑽進了魔術帽中。

當進入一片漆黑的魔術帽空間時,他發動了“共享”,與其餘兩人共享位置,將無法逃脫的兩人也帶進了魔術帽。

魔術帽內的空間暫時隔絕了外面的黑色汙染,帽子的主人邁克爾也回過了神。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