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研和陳清河架著牛車剛出了鎮就被幾個身穿黑色打手衣服的人攔下

一個個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是來者不善的情況。

“你們是什麼人,攔著我們兄妹做什麼”陳清河拉緊車繩大聲喊話

其中一個像是頭頭的人上前一步,凶神惡煞的臉,望一眼都怕是會嚇哭小孩的那種 。

看著沈研兇狠喝問:“你就是沈研?賣酸菜魚菜譜給雲來客棧的那個沈研?”

雖然他是在問話,但是一副我知道你就是沈研的語氣,讓沈研想裝作不是都不行。

硬著頭皮回望過去:“我就是沈研,你們是誰,找我做什麼,我可不記得得罪過你們。”

“你沒得罪我們,是我們東家找你,我們東家是太白樓掌櫃,現在請你去太白樓談一談。”

沈研這才明白,是合作伙伴的對手找上來了

說是請,但這真的是請人的態度嗎?一來就是來者不善,這也太霸道了。

心裡暗暗著急,這一關可不好過啊,看這個太白樓請人的方式就知道不好惹。

“原來是太白樓掌櫃相請,這陣仗這麼大還以為我沈研是什麼大人物呢,如果下次您家掌櫃還想跟我這個小人物談事情,勞煩派個小廝來說一聲就可以了。”

“太白樓掌櫃有請,多大的榮幸,回村裡我都能吹三天三夜了。”

沈研語氣平凡,不軟不硬的刺了回去,走的好好的還以為自己惹事了,既然知道是關於菜譜的事,沈研就不怕了。

“沈娘子還是快快跟我去見掌櫃的,耽誤了太白樓的事,可不是你我能負責的”

“弟妹,我跟你一起去” 陳清河在一旁乾著急,太白樓他知道,鎮上最好的酒樓,達官顯貴的人才踏足的地方。

現在這個姿態找沈研,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好事,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單獨去應對。

陳清河還是很有擔當的,同村同族私下齷齪的大有人在,現在這種情況還能忍著畏懼挺身而出,看得出是個正直的人。

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把陳清河放在眼裡,一看就是的軟腳蝦,不會武不能打的那種。

還是陳清河架著牛車載著沈研,不過方向不是小山村,而是往鎮上普通人幾乎不踏足的東街,太白樓方向走去。

那一群打手分開在兩旁,像是護送一樣,實際是看管,街道兩旁的人看到,紛紛縮到角落,怕惹到這些惡霸。

雙水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富人街區離這普通平民百姓生活的集中地大概兩刻鐘的距離。

平整寬大幹淨整潔的馬路,店肆林立,馬車粼粼

不同於北街的人群熙攘,商販叫賣聲此起彼伏,煙火氣十足。

這東街兩邊多數是三層高紅磚綠瓦的小樓,大多數裝潢金碧輝煌,街邊隨處可見的華麗馬車和轎子。

少爺小姐們身穿華麗錦袍服飾,甚至跟在身旁伺候的丫鬟小廝穿的都是上好的棉布

再看全身粗衣麻布,甚至可以說老土的沈研和陳清河的闖入,凸顯差別之大。

好些人眼光鄙視的望過來,就好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似的、

看到竟然有牛車走在這東大街上,簡直就是兩隻烏雞闖進鳳凰堆裡,格格不入

有些丫鬟小廝竟然指指點點的,他們可能也忘了自己只是個在跟富人打工做事的奴僕罷了,還以為自己也是公子小姐看不起這看不起那的。

就像現代的有些櫃哥櫃姐,賣個奢侈品就把自己當奢侈品了,瞧不起普通顧客的那種人,最可悲了

陳清河最是受不了這樣的眼光,自卑到頭都低到胸前,不敢再四處觀賞那些從小到大都沒看過的使自己格格不入的景象。

沈研二十一世紀長大,受過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