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兒,你這是什麼反應?”趙姨娘狐疑到,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兒,你莫忘了我們現如今是拜誰所賜,讀書對你而言才是要緊事,別是被不乾不淨的東西給迷惑住了!”

吳書林倒也只是有些可惜了,道:

“兒知道了,娘。

“你今日就專心讀書,我瞧著你讀書不如從前那般精進了,可是書院裡的夫子不盡責?”

趙氏拉著自己孩子坐下來:

“我知道你覺得在東起書院讀書委屈了你了,可是這也是娘花了好大的力氣把你塞進去的,你可不能不爭氣,明不明白?”

吳書林聽這些話,耳朵都快聽得起繭子了: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認真讀書!”

“你也快及冠了,這薛家的兒子也是在東起書院讀書,你萬萬是不能成績比他差的,他哪一點都比不上你,從前也只是家世比起你來稍好一些罷了,現在,你也暫時少到你爹那去,你畢竟現在已經是薛府的少爺了!”

趙氏苦口婆心道:

“你爹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吳書林點點頭,眼中也帶了些不耐煩:

“知道了,娘,最要緊的就是讀書,我都記在心裡的呢!”

一直都是讀書,讀書,有什麼用呢?

還不是要我為魚肉,任人宰割呢!

還是爹的主意好,一直給別人當兒子,在這府中也不過是笑話罷了。

他又並不比薛明坤差勁,長得也是儀表堂堂不比他差勁,瞧那薛明坤肥頭大耳的樣子,哪裡像一府的少爺呢?

裴纖阿看著那兩人說著話,緩步朝著薛明坤所在的方向去。

“薛兄。”

眼見了遠離了人了,裴纖阿這才喚了兩聲跟上去。

“你為何不見了,方才可是一時情急迷了路?”薛明坤停下腳步,驀的似乎有些著急:

“還是你身子不適了?”

裴纖阿停下步子來,撥出了一口長氣,感覺到肺腑安定下來,這才慢慢走了:

“其實,我原是有事瞞著你!”

她到底是開口道:

“你定是好奇,為何我會喚趙姨娘一聲大伯孃,這是我家同他家的淵源,她的上一任丈夫是我的大伯,自然,吳書林也是我原先的堂兄,不怕你笑話,鬧到如今這種地步,不好明說,到底是一家子骨肉分散,從前也是生出許多事端來。”

裴纖阿這話倒是誠懇,沒明說,薛明坤卻也聰明,能從中聽出許多所以然來,自然也知道裴纖阿對那兩人心中不喜。

“你家同他們家原先可是有舊怨?”薛明坤停下腳步,眼前正是蘭汀:

“這裡面便是豢養了那些瑞獸,咱們還是一邊走一邊說吧!”

裴纖阿平心而論,她對那些人算不上厭惡,只是若是總想覺得自己能獲得什麼機緣,想要將三房重重踩在地上,她也是不依的。

她也算是苦心孤詣,三房好容易到今日這地步,若是一朝因為自己不甚而致使三房回到瞭解放前,那乾脆身子舊疾復發,死了算了。

“你家家財頗豐,雖說聽牆不大好,但是我仍是聽了一耳朵,趙姨娘你若是覺得難辦,那就不辦!”

裴纖阿有些無奈:

“我對他們的性命並不是很想要,但是也是要他們識趣才可以,眼見著我那堂兄和伯孃將我恨之入骨,若是他們有一日好起來了,又豈有我的好日子過?”

“那咱們倆這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薛明坤笑道。

旁邊的僕人正在給白鶴餵食,看著頗有些閒散的樣子。

“這裡養著三隻白鶴,一隻母的,兩隻公的,平日裡那隻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