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錚本想把裴纖阿衣服脫了,看看人背上的傷,不過他突然一陡,這洞內因有水潭,所以比外邊還要冷些,到底是歇了這心思,否則屆時還真是說不清楚了,萬一再因為受冷發了高熱,豈不是又是負擔嗎?

到底只是把裴纖阿袖口的絹帕,就著水潭裡的水,不住地蘸取,敷在她的頭上。

蕭子錚看著那帕子上面升騰的白氣,也清楚裴纖阿這燒的恐怕都冒煙兒了,還真挺奇特的。

來來回回好多次,看不到白煙兒之後,蕭子錚這才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帶著裴纖阿縮在角落裡,看著可憐不已。

……

“什麼?”婁夫子當即就起身!

薛明坤身上還有些痛,還帶著些髒汙的泥土,從那群人手下掙脫出來,就立馬將裴纖阿被的蕭子錚拉下山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婁夫子了。

“這大的事情!”婁夫子立刻去找了山長海晏清。

原本海晏清還在烹茶,婁夫子匆匆而來,一個書院的指望,一個是知州的兒子。

還是走的後門進來的,這可是兩條人命啊!

“快快召集雜役和小廝前來,這兩人務必要找到啊!”

海晏清心裡很清楚,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書院裡,否則這成了什麼了!

“是!”婁夫子拿著海晏清的手書,立刻就去找人了!

薛明坤身上都是些皮外傷,簡單讓書院的大夫包紮了一下,就好許多了!

他思及裴纖阿曾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先去喚大姐裴姝前來,在輪其他!

薛明坤立刻去找了一個小廝,讓他的務必去到百草堂找到一個叫裴姝的女醫,就說她弟弟出事了!

因此所有人都下去找人時,薛明坤在左右踱步。

“喲,怎麼沒死呢?”一道實在挑釁的聲音響起。

薛明坤抬頭看過去,吳書林笑地格外嘲諷:

“你若是再在府邸裡針對我娘,這次只是個開胃小菜,聽說裴纖阿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呢?”

“不會是死在山崖下了吧?狼狽為奸就是這個下場!”

薛明坤眼中怒火盛極:

“是你同蕭子錚汙衊我的?說我在背後說了他的壞話?”

“那可不,我可是添油加醋說了許多呢!”吳書林好不容易偷看到一次試題,這才針對性複習到極致,本想拿下編書的名額,卻沒想到這薛明坤竟然跟他也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