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邊有新的面孔,便來詢問我,我也不知道,瞧見你在這,我便來問問。”

裴姒坐在裴纖阿身邊,時不時同裴纖阿低聲說話,看起來十分親密的樣子。

兩人都在青槐樹下,簌簌便落下好些花瓣來,裴纖阿則是將落在裴姒頭上的細碎花朵全都撿出來,然後挑在小碟中給自家姐姐看。

看著錢依蘭都有些發酸,略微都帶了些醋味地問錢呈:

“他旁邊的女子是誰,為何同他坐在一處呢?”

錢呈道:

“那是裴家三郎的第二個姐姐,裴姒,長相確實靈動,讓人眼前一亮對吧?”

裴姒覺得有視線在自己身上,抬起頭卻同一個小姑娘的視線對上,當即露出個笑來。

這倒是讓錢依蘭有種自己小心眼的感覺。

“怎麼從前沒見過他們呢?”錢依蘭坐下來,時不時就著喝茶掩蓋,去瞧裴纖阿的模樣。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頗為內斂,與那些紈絝子弟卻全然不一個樣!

譚著聽到錢家兄妹的對話,淡淡道:

“這裴家同叢知縣和譚知州交好,不過現在譚知府在咱們中天府了,就只是知府了,別瞧人家底子薄,這三姐弟,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錢呈好奇詢問:

“譚兄,快多說些,知己知彼嘛!”

“聽聞他們是從十里村出來的人物,且他們的父親,名叫吳淮的,先前參軍乃是那叢老將軍麾下的,後因為一些事情,這一家人便搬到了容縣縣上了,樓外樓便是他們家的產業。”

“這戶人家養了兩位小姐和一個公子,大姑娘裴姝於婦人千金一科頗有建樹,醫術精湛,在百草堂坐診,前不久的時候,都還在義診呢!”

譚著用手指蘸茶水先是介紹了大姑娘,隨後道:

“樓外樓一直都是當家人吳淮吳老爺和其太太裴娘子,以及這位二小姐的負責的,聽說早先樓外樓還是宋掌櫃的那會,這位二姑娘就已經在做賬房了,長得可愛俏皮,為商的手段卻不比旁人差呢!”

錢呈睜大了眼睛:

“都說是富從三代,如今草根出身,竟也有如此的家業了?”

“誰說不是呢,我倒是聽說,原先有許多人家想在他們家身上吸血,最後不是家破人亡,就是身敗名裂進了牢獄,偏偏還都是正當理由,殺人不見血也不若如是了!”

譚著喝了口茶,他也算是世家子,頭次見的時候也對這一家人頗有些看不上,到底是心裡頭好奇,派人去調查了一番,怎料這一家子都各有各的手段。

錢依蘭眼睛看著正在同旁人說話的裴纖阿問道:

“那位呢?光是長相出眾,可不足以在容縣立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