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會並不曾用海棠糕,既然是膳房的疏忽,你罰沒兩個月例銀,若有下次再犯,便打一頓發賣給人牙子,自尋出路去吧!”

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兩個月例銀,焉知不是一筆客觀的銀錢,這樣富庶的人家,兩個月的月例銀子自然是不少的!

那人告了恩便下去了,丫鬟芳月同錢依蘭,將孟靈雎移到女眷統一更換衣物的庭院去,只等著大夫再來把脈就是了。

“這得多謝裴家三郎才是,若不是他隨身攜帶了藥物,只怕江家這次恐怕要喝一壺了!”

譚著搖搖頭,衝著江詢遠介紹裴纖阿:

“這位便是裴家三郎!”

“兩位兄長安好,實在是過謙了,我不過是正好體弱,隨身帶有緩解敏症的丸劑罷了!”裴纖阿拱了拱手,面上盡是謙恭:

“我素來也是有些敏症在身,我阿姐每每都要根據我的情況斟酌用藥,只要是在同一個病灶上,便都是能有所用處的!”

江詢遠立刻回禮,讓人重新上了熱茶水,讓裴纖阿幾人坐下說話:

“此話可不是這樣說的,雖說是趕巧,卻也得有這個運氣,今日幸得三郎出手,這孟靈雎可是宣朝大儒孟潮生的孫女,原先這位孟大人現在雖是在翰林院管理史冊,可原先他也是做過皇子公主們夫子,門生廣佈。”

“其子,也就是靈雎小姐的父親,現下還是正四品左僉都御史,只怕不日還要升遷,監察文武百官,權力不可小覷!”

說完緣由,便能知其身世。

裴纖阿沒想到,竟然那位小姐還有如此身世,心中一驚,容縣不是個小地方麼,怎麼到處都能遇見些厲害人物?

“想必你也是好奇,都城中如此書香門第的氏族卻出現在容縣,是為何緣故?”

錢呈搖了搖扇子,看著裴纖阿波瀾不驚的面龐詢問。

裴纖阿點頭:

“我對著朝中之事,知之甚少,沒有幾位兄長的訊息準確且靈敏呢!”

“這位孟靈雎小姐,出生的時候,請寺廟高僧為其祝禱,接過高僧說這位孟小姐,又孃胎中帶出來的不足之症,若要保其完好無損,須得在十五歲前不得回都城呢!”

錢呈說話總是有一股吊兒郎當的感覺,可裴纖阿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只能道:

“鬼神之說多是無稽之談,許是此事或有緣故,無論有沒有,若是孟家想要保全這位孟小姐,也得嘗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