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生迷茫的看著管家,用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嘴巴,隨即雙手飛舞著動作,好像是在解釋自已聽不見也說不出話。

姜覓看了他一眼,有點意外,殘疾人也能參加這個遊戲?

但很快反應過來,可能只是人設。

仔細觀察,可以看出,靳雪生飛快像結印的“手語”,純是在扯淡。

一會比個房子,一會又比個魚,然後把手放在耳邊作睡覺的手勢。

但這一套確實把管家唬住了。

管家有些晦氣的移開眼神,開始找尋下一個目標。

那位穿著禮服的男子,自然入了管家的眼:“宋明達先生是對道菜餚有什麼不滿嗎?”

宋明達坐在姜覓側前方,他的體型很大,修身的禮服在他身上看著有點小,勒的完全可以看出他身上健身過度的肌肉,一米九的身高,坐在那個狹小的位置上看著有點蜷縮。

他看著管家,似乎在思忖什麼,最終還是拿起來刀叉。

管家滿意的點點頭,繼續看向下一個人。

“陳貴清先生是對道菜餚有什麼不滿嗎?”

看起來四十幾歲的男人,面板曬的很黑,尤其是手上,厚厚的老繭,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可能從事戶外的工作。

他看著桌上的菜餚,臉上寫著迷茫掙扎和恐懼,沉默一會,最終沉默的拿起刀叉,一大口一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個女生看著他們的動作,臉色有些白,悄悄拉住旁邊女生的手。

但下一秒,管家的目光就落到被拉住手的女孩:“舒晨女士是對道菜餚有什麼不滿嗎?”

舒晨看起來就是那種冷冷酷酷的女生,齊肩短髮上面有藍色的挑染,左耳上面有六個耳洞,五個打耳骨上面,帶著銀色耳釘。

她沒有先看管家,而是先安撫了旁邊的女生,安撫好了以後,才把目光移向管家:“不好意思,我對面包和肉過敏。”

旁邊的宋明達臉色一變,似乎是沒想到這種藉口,不過他也算雞賊,一口湯含了十幾分鍾,還沒嚥下去,完全就是在裝樣子罷了。

反而是那個陳貴清,可能真的是餓了,也可能是跨過了心裡的那道坎後接受了,一口接一口,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不一會,他餐盤裡一半的食物都沒了。

管家沒有多為難舒晨,可能是兩個人已經開吃讓他心情不錯,他目光開始繼續巡視。

在場剩下沒有被質問的人,只剩舒晨旁邊的女生,姜覓和她另一邊的男生。

那個女生看起來有點害怕,畢竟剛剛那兩個倒黴鬼正好坐在她旁邊,她身上的白襯衫上還帶著飛濺上的血跡。

管家在那個女生停留了會目光,剛想開口,目光又突然轉移到姜覓旁邊的男生旁邊。

“秦鵬鴻先生是對道菜餚有什麼不滿嗎?”管家說的是姜覓旁邊的人,但眼神卻看著姜覓,似說著下一個就是你。

秦鵬鴻哼哼兩聲,拿出一個漂亮的懷錶,遞給管家。

管家看著,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懷錶收了下去,然後沒有追究秦鵬鴻,把目光轉向姜覓。

姜覓:……

這裡還能賄賂啊?

不是,恐怖遊戲還搞受賄這一套?

兜兜轉轉,還是沒有逃過這一輪。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人嗎?眼珠子管好了,我也是你一個下人能這般盯著看的!”

姜覓把叉子拿起往桌子上一拍,先發制人道。

雖然心裡有點虛,不過面上不顯,虛張聲勢四個字被姜覓玩明白了。

剛剛管家是說了兩人不是客人後,才動的嘴。

她賭,她就賭在作為客人的情況下,管家無法對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