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還不是吃屎。”

陸一鳴實在忍無可忍,扯出一個笑,氣鼓鼓的出了門。

其實,姜妍和佟南方並不熟悉,二人也沒什麼交情。

可她今天這番話,也算是為姜妍出了口氣,姜妍心裡還是感激她的。

她是個何等聰明的女人,一眼就從姜妍的眼裡看出感激之情,立馬開口說道:“你爸媽雖然不在了,姜氏的事你也管不著,可你到底是姜家出去的人,你要是在外面受人欺負,抬不起頭,看人家的臉色吃飯,那就是丟我們姜家的臉,讓外頭的人知道了,只會說我們姜家連個小丫頭片子都護不住,沒用。”

姜妍知道,她這位二嬸,把家族體面榮辱看的重要,是個要面子的人。

二人也說不上什麼話,就這麼呆呆的坐了近半個小時,陸一鳴和姜淮南以及她那位小姑——姜安總算來了。

幾人客套寒暄了一陣,陸一鳴就吩咐著開了席。

“阿妍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看著你比之前還要瘦了。”姜安道。

“我說小妹有這功夫還是照顧照顧自己吧,阿妍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有人照顧,你就不同了,怎麼說小方也是入贅,這叫……上門女婿,今天這樣的日子,他總該來的。”

不等姜安為自己的老公辯解上幾句,佟南方又說道:“別總說工作忙,工作忙,你二哥就不忙?我就不忙?大哥大嫂的祭日,是大事,他這樣簡直目中無人。哎……我說姜家的女兒,在看人方面,眼光實在難評。”

姜妍知道自從二嬸進了門,姜家一家子可以說是在她手底下討生活,可她沒想到小姑的日子也這麼難過。

姜淮南想出來打圓場。

“好了,多的話就不說了,今天呢,我們是來祭拜大哥大嫂的,這第一杯酒……”

“咳咳!”

佟南方一咳嗽,姜淮南就好像那聽見貓叫的老鼠,毛都炸了,立馬放下了端著的酒杯。

“也別說什麼一杯兩杯了,就這一杯酒,大家喝了隨意吃點東西,就去給大哥大嫂上香吧,時間寶貴,實在沒必要逢場作戲。”佟南方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眾人不敢多言,舉杯一口飲盡,而後再無別的話。

餐桌之上,各自吃著飯,幾乎沒什麼聲響。

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之下,陸一鳴也找不到時機向姜淮南開口,只能將話憋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