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急忙忙跑過來跟塗山儀說塗山旭和人在青雲殿打起來了。
塗山儀因為白澤走丟了正傷心懊惱呢,聽見塗山旭和人打起來了,也不像以往那樣說去看熱鬧,繼續躺在貴妃榻上黯自傷神。
結果躺著躺著聽到一聲巨響,嚇得她連忙跑出去看,遠遠地就看到青雲殿那邊長出一棵通天巨樹!
塗山儀大驚,她妖力微弱,連飛都飛不起來,她只能跑,她的寢宮離青雲殿遠,她跑跑停停走走。
當她氣喘吁吁地來到大廈將傾的青雲殿時,巨樹已經不見了,首先看到的是在半空中鬥法鬥得天昏地暗的葉乘月和塗山旭。
塗山旭心中毫無波瀾,聽見青雲殿內有說話聲,整理了一下儀態便邁著蓮步進去了,可是當視線落在某個角落時,她所有的儀態、尊貴剎那間全都分崩離析。
她看到的是一個她在夢裡想了無數次的背影,夜風捲起他的銀絲,衣袍勝雪,纖塵不染。
她的心在那一刻就像有千軍萬馬踏過她的心臟,疼痛難忍。
原只在夢醒時分會想起的久遠的記憶此時好似驚濤駭浪一般淹沒了她,窒息的感覺讓她失去理智地衝上前去用力抓住他,待看見那張原本以為不會再見的臉時,終於顫抖地喊出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白澤。”
這個人,是她想了百萬年的人。
塗山儀的眼淚剎那間流了出來,哭聲悲慟,像撕裂的琴絃,她雙手死死地抓著白澤地手臂,一聲聲地喊:“白澤、白澤……”
白澤被抓得生疼,“鬆開!塗山公主!你幹什麼?”
白澤疼地眉毛都擰成一塊了,他白澤不怕刀槍棍棒打在身上的疼,就怕這種被人擰肉、扯頭髮、牙齒咬的疼。
可是塗山儀好像失智了一般,無論白澤怎麼掙扎她的都不願意鬆開他。
黎薇從懵逼中反應過來,握住塗山儀的手腕,嚴肅的說:“塗山公主,請你放開白澤。”
她的眼裡只有白澤,都沒有看見別人,黎薇的出現讓塗山儀清醒了些,手上抓著白澤力氣鬆了些,聲音冷淡:“你是誰?”
白澤趁機猛地把手抽了出來,連連退後幾步。
黎薇一本正經道:“我叫黎薇,是白澤的朋友。”
“切,朋友而已嘛?我和他認識的時候,還沒你呢。”塗山儀聲音淡漠。
黎薇心如止水,說:“你和他什麼時候認識的我不關心,我只知道,你的行為讓他很不舒服,作為他的朋友,我應該阻止你。”
白澤維持著禮儀,語氣溫和道:“塗山公主,你說你百萬年前就認識我了,恕在下直言,在下毫無印象。”
塗山儀聞言一震,指尖顫抖,一雙妖媚的狐狸眼此刻盈盈欲淚,嘴唇半張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喉嚨酸澀不已。
對啊,阿澤現在根本不記得她。因為太想念,竟忘了他已經喝下了忘情水,永遠忘記了有關於她的事了。
她又一次在她的面前失態了。
塗山儀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撥出,輕輕仰起頭,瞪大眼睛不讓眼淚繼續流,抬手用指尖擦淚。
“抱歉,當本宮是痴人說夢吧。”
黎薇內心:……是嗎?
邢晚舟和花眠對視一眼,兩人還是懵懵的。
白澤微微蹙眉,沒有說話。雖然他一點記憶沒有,但是在第一次見到塗山儀的時候,他就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可又說不出來。
塗山儀表情平靜了下來,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白澤四個人面面相覷,這話得問你王兄和你侄子。
黎薇:“說來話長,先是你侄子……”
“砰!!”
葉乘月從搖搖欲墜的青雲殿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