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御景城。
“邢晚舟!快點跟上啊!”一個穿著蒙面夜行服的女子趴在一座屋頂上對著後面和她一樣穿著蒙面夜行服的男子壓著嗓子喊道。
“你慢點月兒,不要被發現了。”被喚作邢晚舟的男子來到她身邊叮嚀道。
“就這尉遲文府裡的這些個蠢貨,不用這麼小心翼翼。”葉乘月不屑道。
“你是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我要啊。”邢晚舟道“堂堂少城主半夜潛入百姓家中,傳出去都不好聽。”
“這麼膽小如鼠幹嘛還要和我來!”葉乘月瞪他。
“擔心你嘛……”邢晚舟嘟嘟囔囔。
葉乘月懶得再和他費口舌,一雙如夜星般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一間還亮著燈的屋子。屋門口還有三四個守衛。
葉乘月道:“你去引開那幾個守衛,我溜進尉遲文的房間裡,把東西拿出來。”
邢晚舟:“……哦”
應完話不多說就往離這屋子不遠的另一間房子過去。
不一會兒,那屋子裡傳出尖銳暴鳴聲,“抓小偷啊啊啊!!”
居然是個女的!
邢晚舟拿著一盒胭脂衝到尉遲文屋子這邊。
“愣著幹嘛!給我抓住他!”女人跟著跑過來,對著尉遲文門口的幾個守衛大叫道。
原來是尉遲家的大小姐。
尉遲文門口的那幾個守衛不敢不從,趕緊去追邢晚舟了。屋裡的尉遲文聽見也跑出來,看見守在自己屋門口的守衛離開了,勃然大怒。
“尉遲瑤你搞什麼,居然叫開我的守衛,你有病啊。”尉遲文罵道。
“你才有病呢,叫那麼多守衛守著你,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尉遲瑤不甘示弱,他倆是對水火不容的姐弟。
“幹你屁事啊!把我守衛叫走了你還覺得該是吧!”
“那幾個守衛寫尉遲文三個字了嗎?我就叫走了怎麼了?家裡遭賊了你沒聽見嗎?”
葉乘月見他倆吵起來了,趁機從屋子另一邊的窗戶翻了進去。
她是來教訓一下這個該死的紈絝的,今天他又在學堂捉弄了幾個家境普通的子弟,將水墨倒在人家的書畫上、把水潑到人家衣身上,行為幼稚可笑。還搶走了葉乘月一個好朋友的玉佩的。
葉乘月決定以牙還牙,順便把玉佩拿回來。
葉乘月把尉遲文屋內茶桌上的茶水倒在尉遲文的床上,將提前準備好的辣椒水倒進去,又撒了一把黃豆在房間門口。躲在屏風後面等著尉遲文進來。
尉遲文和尉遲瑤吵了一陣,最後有人跑過來稟報說那個小偷的武功極好,抓不到不說還把府裡的下人一頓好打。
尉遲瑤大罵無用,就自己跑過去看情況。
尉遲文文武皆廢,斷不可能跑過去的,而且他也不能離開房間,他今日得了一件好寶貝,就是蔣衡那塊玉佩,那玉佩是上好的白玉,還有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當然要好好守著,怕有人來偷了。
尉遲文見尉遲瑤跑了,冷哼一聲轉身回房間,剛開啟門就腳底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尉遲文發現是一堆黃豆,一頓大罵,“誰!誰幹的!咳咳咳!”
葉乘月躲屏風後面忍住不笑出聲。
尉遲文早就和尉遲瑤罵累了,早就口乾舌燥,摔了一跤又歇斯底里罵了一頓,喉嚨頓時不好受,拿起茶壺對著壺嘴就喝。
“啊啊啊!”葉乘月沒等他多叫兩聲上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尉遲文臉朝下摔在地上,葉乘月膝蓋抵在尉遲文背後,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冷冰冰的刀身貼住尉遲文的脖子。
尉遲文打了個寒噤,葉乘月色聲音更是冰冷,波瀾不驚,道:“蔣衡的玉佩在哪?敢叫人現在就把你殺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