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煩我了！”
後山練劍處，紀榆躲著聞昭。
果然不出常慎思所料，聞昭向長老們申請了留宿虞山幾日，說是學習，可紀榆現在都快被他纏瘋了。
從今天早上開始，到現在午時，聞昭一直跟在紀榆身邊，像只小雀兒似的嘰嘰喳喳。
“紀榆，你和我說說話嘛。”
聞昭揪著她的衣袖邊。
紀榆扯回衣袖，退後幾步。
“聞昭，你輸不起啊！”
“我怎麼輸不起了？”
“那你幹嘛一直纏著我？”
“我……”
“你什麼你，你就是輸不起。”
紀榆白他一眼，還真是個鬼見愁。
她退一步，聞昭便追一步，退一步，追一步，如此迴圈往復。
聞昭饒有興味：“紀榆，我沒想欺負你。”
紀榆冷哼一聲：“哦？那我還要多謝你的不欺負之恩？”
聞昭比她高，靠近她時總有一種壓迫感。
“你別過來！”紀榆大喊。
聞昭勾唇一笑：“紀榆，你那麼怕我，昨天在比武場上打我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手軟。”
紀榆以為他是要跟自己算賬。
“師尊說了，若你不服，便去找他！”
聞昭嘆了口氣，揉了一把紀榆毛乎乎的小腦袋：“誰說我不服了。”
紀榆拍開他的手：“那你還一直纏著我。”
聞昭冷哼一聲：“我樂意，不行嗎？”
紀榆不理他，一溜煙跑去了長生殿。
……
常慎思在爐前煮茶，紀榆在一邊小心地扇風，屋內茶香四溢。
“師尊，您近幾日好像不愛下棋，倒是愛上煮茶了。”
常慎思用夾子捻起幾片茶葉，丟進去。
“煮茶和下棋一樣，都需要耐心。”
紀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常慎思放下夾子，瞧她一眼：“聞昭今日是否纏著你比武？”
紀榆點點頭，遂又搖搖頭：“是，也不是。”
常慎思挑眉：“哦？”
紀榆放下小扇子：“師尊，他是一直在我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但沒說比武的事，就一直讓我跟他多說說話，這是為何？”
常慎思重又捻起幾片茶葉：“別理他就是了。”
紀榆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殿內安靜著，只有煮茶的爐子時不時發出噼裡啪啦聲。
“師尊，為什麼大家都喊他是鬼見愁啊？”
紀榆問出了自己這兩天的疑問。
她先前以為“鬼見愁”這個名號，是因為聞昭很厲害，所以別人給他取的外號，可就昨天那樣看起來，他好像也算不上很厲害。
常慎思抿了口茶，緩緩道：“打鬥時可分出數只殘影，俗稱鬼影，因此得名，聞昭算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天才。”
紀榆皺皺鼻子，戳了一下爐子裡的柴火。
“那個什麼鬼影，只要是在有太陽的地方就可以破解啊，看地上哪個影子有實體不就好了？”
常慎思饒有興致地挑眉：“你倒是聰明，只是旁人想不到，打鬥時只顧手上，很少有人注意到腳下，甚至地上。”
紀榆“嘿嘿”一笑。
常慎思若有所思：“只是他這鬼影的破解法如今知道的人不多，你既贏了他，便不要四處散佈。”
紀榆點頭：“好，我聽您的。”
說話間，新的一爐茶又煮好了，紀榆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唇邊，正要喝，卻被頭頂上方伸下來的一隻手攔路打劫。
紀榆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