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紀榆頻繁登門長生殿。
第一天。
“師尊,弟子給您做了糖醋排骨。”
“嗯。”
第二日。
“師尊,弟子給您做了玉米排骨湯。”
“知道了。”
第三日。
“師尊,弟子給您摘了後山上的果子。”
“放下吧。”
第四日,紀榆提著裝了糕點的食盒,再次踏進長生殿,殿內空無一人。
紀榆試探著開口喊了聲:“師尊?”
空蕩蕩的殿宇無人回應。
紀榆放下食盒,在殿內閒逛起來,走到內間,書桌上凌亂地放著一疊宣紙。
“亂七八糟。”紀榆一邊說著,一邊往書桌走去,她準備收拾一下。
手指剛一觸到紙張,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肩膀,紀榆猛然回頭,原來是常慎思。
“師尊,你回來啦。”
常慎思冷著一張臉,將桌上的一堆宣紙全部歸攏到一起,壓在書下,明擺著是不想讓紀榆看。
“何事?”常慎思淡淡開口。
紀榆不甚在意,她的目的本就不在此。
“師尊,弟子今日給您帶了新鮮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常慎思一如既往地點了點頭,對紀榆說:“本尊知道了。”
紀榆笑著,眼珠子轉了轉,湊上前去:“師尊,這都第四日了,俗話說水滴石穿,日久見人心,您還不能教弟子學些本領麼?”
常慎思抬眸:“你想學什麼?”
紀榆見他鬆口,連忙說:“什麼都好,師尊,只要是您教的,弟子什麼都學!”
常慎思沉默了幾秒,然後轉身,從後面的書架上取下一卷竹簡,放在桌上展開,對紀榆說:“看看吧。”
紀榆問:“這是什麼?”
“無心宗訣。”
紀榆好奇地將頭湊過去,髮絲輕輕拂過常慎思放在卷宗上的手,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卷宗上,上面的古文叫她一頭霧水。
常慎思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耳垂微紅。
紀榆手指覆上卷宗的刻著的字樣,好奇地問:“師尊,無心宗訣是什麼?”
常慎思從方才的走神中清醒過來,輕咳了聲:“無心宗訣,練者需無心,算是虞山靜心訣的進階版。”
紀榆點點頭,滿眼放著光:“師尊,這是您送給弟子的拜師禮嗎?”
常慎思微怔:“隨你怎麼想。”
紀榆追問:“那您是想讓弟子練這無心宗訣麼?”
常慎思沒應,要收回卷宗,紀榆連忙趴在上面,他便不好下手。
“不想練,我就放回去。”
紀榆搖頭:“想練想練!弟子想練!”
常慎思轉身走開,又去玩弄他的棋盤了。
紀榆收起卷宗,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討好地倒了杯熱茶,端給常慎思。
“師尊,請喝徒兒的拜師茶。”
常慎思不動聲色一笑,隨即恢復那張冰山臉,接過茶一飲而盡。
“師尊,您終於答應教我東西了!”
紀榆笑得歡快,在常慎思身旁跳來跳去像只小兔子似的。
“安靜些。”常慎思故作嚴厲。
“哦。”紀榆立馬收斂,坐到常慎思對面的席位上,她看不懂棋,只會瞧著常慎思好看的手轉動眼眸。
常慎思注意到她的目光,淡淡開口道:“為師的手有什麼好看的。”
紀榆笑了,撐著下巴點頭。
“好看好看,師尊的手最好看了!”
“人的手都長這樣,你的手也一樣。”
紀榆攤開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