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江說完話之後收起了溫切斯特。

“那傢伙確實有些精神疾病。”

金並揮了揮手裡的手杖,二話不說鑽進了車裡。

只不過這次他不是坐到後座裡頭,而是伸手握住了司機的下巴。

寬大的手掌只是微微用力,讓人牙酸的骨折聲響起。

他那張憨厚的臉上露出的帶著殘忍意味的微笑。

“我始終覺得,勇氣是人類最寶貴的品質。史蒂夫·羅傑斯校長,你是個很有勇氣的傢伙,如果你的教育計劃失敗了。

可以到紐約來找我,我們會歡迎你的。”

金並單手拖著司機的屍體,動作隨意的像是提著垃圾出門肥宅。

好像殺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完全不會造成心理負擔。

“說實話,你這種見義勇為的行為得去警局領賞金啊。

我要是記得沒錯,這傢伙頭上應該有懸賞吧?”

金並笑了笑,盯著張北江許久才開口說道。

“那他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了,我想你們學校應該缺錢。”

他說完這話之後終於鑽進了車裡,馬達轟鳴,很快這隊悍馬就離開了地獄廚房。

張北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穿著三件套西裝的黑手黨,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

紐約市警察局。

喬治·斯泰西最近過得不怎麼順心。

事實上任何一個人只要當上了紐約的警察局長,就完全告別了舒心的日子。

該死的地獄廚房,該死的黑人黑幫。

他恨不得能向國會申請兩發核彈,徹底從地圖上抹去這兩個地方。

但關鍵問題是,這裡是他媽的美利堅。

一個把人權掛在嘴邊的地方。

你可以在背地裡頭喪盡天良,但是你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

事實上,任何這樣的行為都是被唾棄的。

因為在這個該死的國家,你可以政治不那麼正確,但你不能表現出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實習警員推開了大門站在了他辦公室裡頭。

“嗨!該死!我的大門是擺設嗎?你為什麼不能先敲個門再進來!”

“抱歉,喬治。但是這通該死的電話你一定得親自聽聽,有人在地獄廚房殺了個黑手黨。”

“哪個黑手黨?是我想的那個?”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個。”

喬治·斯泰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飛速衝到了實習警員面前搶過了他的手機。

“嗨!這裡是紐約市警察局。”

“額,我想我應該知道我把電話打到了什麼地方。你是紐約警察局的頭兒嗎?我在這裡擊斃了一個逃犯。

我想我能領到一筆賞金?”

“哈?”

喬治局長扭頭看向了實習警員,後者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