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尋到附近最高的建築。
印封明駕駛房車,激盪開泛著灰黑色水花的水面,以極平穩的速度前行。
刀疤男和幾個兄弟,連同平日看起來弱小的阿任對視一眼——
然後,默契點頭。
幾人心中,好像頓時都有了計較。
一眾分工明確,一副操練過無數遍的老演員幹部班子——
該拿武器的拿武器,該帶食物的帶食物。
就這樣,不足五秒,幾人把該拿的一個不少都揣上,緊緊跟在房車後面。
二小子一臉呆滯,這劇情與他想象的大不一樣啊!?
“義父”們現在就像做賊多年遇到帽子叔叔捲鋪蓋跑路時的匪徒,平時的蠻狠無禮早就煙消雲散。
關鍵是“義父”們那一個半個不吱聲的模樣,讓他陌生極了。
那樣子簡直比匪徒更像匪徒。
這古怪的氛圍感,真TM令他壓抑啊!
所以,他現在正於風雨中瘋狂凌亂。
“臥槽,‘義父’你們不當人子!”
二小子這句話是在心裡喊出的,他慶幸還好今晚動的是嘴,說話雖然有點不利索,但兩條腿現在可得勁兒了。
“‘義父’等我。”
他立馬跟上義父尾隨房車,張樂和小李照樣不落人後,一溜煙也都是緊隨而上。
因為那些漲起來的水都暫時被房車排開了,所以合上的水道接著讓後面五個女人繼續凌亂。
“媽!逃啊!”
這一聲是張琪大聲尖叫的結果,
霎時一道奇景出現,小若因為二小子離她最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女人所以是第二梯隊。
張琪因為平日受到的待遇與小若差不多,所以緊跟其後。
接著便是“黑莓”與四十左右女人為第三梯隊。
“救我,不許走,我餓得沒力氣了!”老張的老婆抓住四十左右女人的衣裳。
“放開我!”
“幫幫我。”
就在看到水面浮屍的一刻,老張老婆慌的一批,四周一看老張、女兒,竟都不見了,慌亂之下,根本沒注意到女兒的呼喊聲。
餓得沒力氣,在求生的本能下事小,其最致命的是...她不會游泳,此刻,見到四周環水,心底對水的恐懼更甚以往。
“去死。”四十左右女人從“巨峰”中突然取出一根十公分長的骨錐。
噗嗤——
鮮血噴濺,老張老婆瞪大眼睛下意識捂住脖頸大動脈,她本就虛弱頓時脫力倒在搭建的床板上。
“小琪……老張……救我……”
房車激起的水浪倒流,幾人搭建的平臺轟然倒塌,其上的人影隨之消失不見。
血色雨夜再次慷慨賜予了世界無盡神秘。
房車已然臨近古味餐館。
眼前,一扇大門緊緊關閉。
“什麼鬼?”
藉助燈光,印封明看到大門後放上了門梁,略作思量做下決定。
開始矯正車頭方向,不再打算讓房車停在外面,他要直挺挺對準大門撞進去。
嘩啦啦,當房車蓄足馬力加速前進時,擋風玻璃緊隨其後變得一片昏暗,那些烏黑水流迎著車頭向上方及左右奔流。
後方跟著的幾個女人見到又要遭受水流衝擊,唯恐被波及,立即不管不顧加速靠近那幾個跟在房車後躲避浪花的男人。
嘭——
駕駛位的印封明只覺房車一震,他知道不能再繼續前進,否則不小心將這家餐館撞個對穿就芭比Q了。
“白鴿,100%開啟天景窗。”
離開駕駛位,一來到車廂就見到林江那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