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房間裡。

昏暗的大床上,女子似乎睡的不安穩。幾乎是同一時間,眼睛唰的睜開,嘴裡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鮮血。

“噗——咳咳咳——”

女子有一雙好看的狐狸眼,只是眼中盛滿了驚愕。

剛才,她差點醒不過來了。

……在夢裡。

女子抬手抹了一點鮮血,盯著它出神。

她似乎,找到同伴了?

女子清理乾淨血液後,迎著陽光打了個電話:

“協議怎麼樣了?”

“小姐,已經處理好,字已經讓她簽了。”

“好,儘快帶著合同來找我。”

“是。”

女子頓了頓,猶豫再說,道:

“順便幫我在樓下帶兩份早餐,每份兩根油條,一份豆腐腦。”

電話那邊的助理:嗯???

小姐換口味了嗎?

10分鐘後。

南迢的門鈴響了。

南迢頭頂束髮帶,樣式可愛,淺綠帶上還有一朵晃悠悠的小花。

女子在開啟門的瞬間,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眼睛彎了彎,開口道:

“好久不見,小鄰居!”

南迢挑眉。

“我那邊多買了一份早餐,你要去嘗一下嗎?”

女子側了側身,讓南迢看到自家開啟的大門。

黑黢黢的門口,要是在邀請著什麼。

既然都送上門來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啊,你等等我收拾一下。”

女子點頭。

南迢光速把自已收拾乾淨,將頭髮紮了個丸子頭。

她從鏡子裡看了看自已,撥出一口氣。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南迢現在的樣子,和她第一次噩夢裡的打扮一模一樣。

“咚咚咚——”

門開啟了,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於是南迢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想打發時間。小縣城裡的公交車人情味十足,座位來往間都是認識的熟人,用樂寧話你一句我一句,嘮嗑聲就填滿了整個車廂。

關於付錢這個問題,南迢目睹了一場你來我往拉大鋸扯大鋸的拉鋸戰——

“我來付吧!”

“不不不,我來我來!”

“不行不行,咋能讓你付呢!”

“跟我客氣個啥,我來我來!”

……

最後提前下車的那個沒搶到付錢機會的人瞅準半開的窗戶硬生生將錢扔了進來。

“嗨,你這人……”

南迢總感覺從這兒看到了某些真實。

走了兩站,南迢才發現,這似乎是直通附近一個村子的公交車。不過村子有些遠,還得繞大半個縣城,她準備再待會。

南迢彷彿個局外人,不求融入其中,就靜靜的聽著。

車上人來往幾波,又上來一個提著兩大袋西瓜的大爺,大爺佝僂著腰,看起來有些艱難。司機也並不催促,而是等大爺慢慢把所有西瓜都提上來放好才開始行駛。

他與旁邊座位上的人顯然是相熟的,沒一會就聊起了家常,那人問弄這麼多西瓜幹什麼?

車上的聲音有些雜,南迢沒聽清大爺的回答,不過應該是好事,畢竟大爺眼角都帶了笑。

平淡,但肉眼可見的幸福。

南迢的注意力又被自已旁邊的一箇中年男人吸引過去,男人只穿了一個簡單的大背心,但手裡抱著一個半大的奶娃娃。

男人和司機打了個招呼後,和售票員炫耀道:

“看,這我兒子。一看不見我就哭個不停,你看看,出來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