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迢頓了頓,“事情說來也巧,剛見白律師時我便覺得眼熟,仔細一想,這不是巧了嗎害,隨便問問而已,譚大作家知道嗎?”

譚書黎像是要從她臉上盯出一朵花來,左瞅右瞅什麼也看不出來。這時他懷裡的簡易恍然大悟,道:

“我想起來了!我就說畫的時候怎麼這麼眼熟,這不是林……”

話還沒說完就被譚書黎捂住了嘴,簡易嗚嗚嗚掙扎。

林?

譚書黎多聰明一人呀,早就從細枝末節中拼湊出了南迢此次來的目的,難怪要趁他們兩個人都在的時候來,原來……

譚書黎嘆了口氣,鬆開簡易,猶豫著到底說不說。

南迢從未想過瞞著兩人,一來是她相信二人的人品,二來是歸根到底這件事是她利用了他們,總得坦誠點。再看譚書黎見到這把匕首的樣子,看來來歷不簡單啊。

南迢盯著譚書黎的眼睛,以從未有過的莊重斟酌道:

“關於我是如何知道這把匕首的問題因為一些原因,我暫時無法告訴你們,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對你們絕對沒有壞心思。”

“此次前來就是想懇求你們,如果知道這把匕首的訊息,請告訴我,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說完,南迢向二人鞠了個躬。簡易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搞成了這個地步,連忙扶起南迢。

譚書黎收回一身的氣勢,連忙道:“昭昭姐,不,不用這樣,我就是隨口一說,你的忙我當然會幫。”

南迢露出笑臉,道:“太好了,那我們坐下談吧!”

簡易的手剛到空中,聽到這話瞬間收回。

譚書黎:……總感覺哪兒不對勁 。

三人就這樣又重新坐回沙發 ,譚書黎和簡易面面相覷,看著南迢興奮的表情。

譚書黎頓了頓,像是要開口,南迢將身子往前傾了傾。

他轉而看向簡易,點了點:

“小易,幫我去買瓶醬油。”

南迢:……

好叭。

簡易疑惑,怎麼突然扯到醬油身上了?但譚書黎都這麼說了,他也就起身下樓。在起身的瞬間他感覺到譚書黎捏了捏他的手指。

簡易起身的動作一頓,隨即像沒事發生一樣出了門。

大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屋內只剩南迢和譚書黎兩人。

南迢自然看出了是故意把簡易支開,按下心裡的疑問,笑眯眯道:

“譚大作家有話想對我說?”

譚書黎正襟危坐,道:

“昭昭姐,這把匕首牽扯甚多,小易只是個普通人……”

南迢明瞭,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他繼續說。

“其實我對這把匕首也知之甚少……”

兩人不知道談了多久,簡易也一直沒回來。

出來後譚書黎明顯鬆懈了許多,南迢倒有些心事重重。譚書黎送南迢出門,猶豫道:

“昭昭姐,不管以後如何,萬且小心。”

南迢沒回頭,朝後揮了揮手。

看著人走遠了,譚書黎嘆了口氣,走到五樓的樓梯口找到蹲在那兒的簡易。

“小易。”

簡易看見來人,朝他伸了伸手,道:“快過來扶我一把,腿都蹲麻了。”

譚書黎過來一把將簡易騰空抱起,簡易沒掙扎,抱著他的脖子靠在譚書黎懷裡。

“走吧,回家。”

這條路並不遠,二人依偎著回到自已的小窩。

10.當年父母跑了,還瓜分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只給她留了一個空殼子的房子,除此之外南迢身無分文。

現在算什麼!當年的南迢都沒帶怕的,不也硬生生活到了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