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低調的黑色保姆車駛入樂寧縣,朝著盛世雲頂的方向緩緩而來。

車內,一位長髮女子悠閒地翻著手裡的檔案,旁邊的助理坐著彙報:

“小姐,南迢從小生活在樂寧縣,高中時父母離婚自己一個人生活,考入A大後成績優異,多次拿過獎學金。除此之外便是忙著兼職,大學畢業後進入知風傳媒,已於半月前離職,之後回到樂寧。非常普通的經歷,但是……”

女子一雙明眸勾魂攝魄,輕啟朱唇:

“嗯?”

助理會意,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

“前不久,二少在顧園碰見一個在8號包廂吃飯的女子,而此人正是南迢,按理來說南小姐並沒有支撐她去顧園消費的能力……”

女子挑了挑眉,終於來了興趣,將手中的資料合上,看向窗外的風景。

……真是有意思啊。

此時的南迢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查個底朝天了,她垂眼看著面前的人。

“二嬸?”南迢嘴裡緩緩吐出兩個字,“手不想要的話,不如我幫你掰斷?”

似是疑惑,又像是在通知。

這時的南迢好似一瞬間變了個人,眼神裡透露出冷漠與疏離,全部映入王翠芬的眼中。即使一隻手被繃帶包紮著無法行動,依然不影響她陡然升起的氣場。

“你,你,你……”

王翠芬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彷彿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聽到這話後,她的身體顫抖著,眼睛裡閃過深深的恐懼。

手腕處的無法擺脫的縛感,讓她無法忽略。

簡易和譚書黎默默的收回自己的動作,互相對視了一眼。

就,有點尷尬。

為什麼會這樣呢?

王翠芬從小幹農活養成了一身的力氣,剛剛發揮全力揮出去的一掌,卻被輕而易舉的擋住了,怎麼抽也抽不出來。

王翠芬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扯了一抹僵硬的笑:

“昭昭,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都是親戚……”

一旁的簡易忍不住了,小聲嘀咕:

“開玩笑?你剛剛那架勢可不像開玩笑。”

王翠芬:……就你話多。

“你不在的這些年,你二叔又早早死了,我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啊,這哪哪都需要錢,這才一時糊塗啊,你說二嬸也不是故意的……”

南迢鬆了手,不經意間瞥了一下遠處的幾人,慢條斯理說道:

“二嬸啊,以前的事我不提,不代表我不記得了。這次您要是再不服從判決,當年那些事要是抖出來了,對誰都不好。”

頓了頓,而後露出一個微笑,繼續說道:“您說呢?”

王翠芬連忙附和:“是是是……”

南迢滿意的點點頭,收起了那一身可怖的氣息,扭頭笑眯眯道:

“咱們走吧!”

簡易&譚書黎:……別這樣,孩怕。

轉變之流暢,要不是他們眼睜睜看著南迢變的,都要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三人離去後。

剛剛在遠處不敢上前的一群人才跑過來。

“媽,你怎麼樣了。”男人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南迢那個死丫頭怎麼變得那麼厲害了,剛剛嚇死我了。”

他是王翠芬的兒子,南昌宇。

王翠芬的丈夫,也就是南迢的二叔前些年出車禍被人撞死了,早早的人就沒了。而身為母親的王翠芬過度溺愛,導致南昌宇一把年紀了一無是處,讓媳婦一個人出去幹活,自己卻整天遊手好閒,現在一家人全靠車禍的賠償金和房子的租金活著。

看著南迢三人走遠,王翠芬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