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迢只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獨自生活多年的普通人。

一個親緣關係單薄,父母高中時離婚丟下她跑了的普通人。

一個在龜毛上司手底下堅持工作了三年的普通人。

一個用命來加班,差點猝死的普通人。

直到從生死關走了一趟,南迢想開了。

那麼拼幹嘛?

錢是掙不完的。

命是隻有一次的。

公司又不是她家,她家還只有她一個人。

珍惜生命,從她做起。

該死的加班,去死吧!

現在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拼死了錢也僅供著自己花。這麼多年腳不沾地的忙著賺錢,再加上錢加加推薦的幾支股票賺了點小錢,幾年下來倒是攢了些餘糧。

突然想開.jpg

她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直到……

遇到了一連串奇怪的“噩夢”……

南迢表示,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想開了。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做噩夢時的場景,簡直是想的太簡單了!

簡單的不是一點!!

幾天前的那個夢境,那時的南迢還在樂呵呵的準備回老家——

墨色侵蝕著這方空間,沒有一絲光亮。無法言說的恐懼在這裡蔓延,讓人分不清真假與虛實。

這是哪兒?

南迢穿著睡衣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為什麼會在這兒?

回答她的只是一片寂靜。

南迢的眼睛呆愣愣的看著前方,沒有一絲神采。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自己。

南迢的精神狀態在清醒著,甚至能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在做夢,身體則僵立在此處,不能行動。彷彿被困在這具軀體中,無法擺脫。

就在南迢想要用盡全力突破桎梏時,面前場景突變,不再是一片墨色,環境變得明亮、寬闊——

這是一個佈置奢華的別墅。南迢坐在一個超長歐式餐桌前。

主位上坐著一個穿著紅裙的長髮女子,正支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盯著南迢。

一股窺視感席捲全身。

但是南迢看不清她的全貌。

女子的大半張臉都被迷霧遮擋著,一抹帶有濃烈惡意的笑容衝著南迢綻放。

餐桌上只有她們兩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南迢的面前擺放著一碗白粥,上面飄著幾片綠葉子,甚是可憐。

下一秒,她猶如提線木偶般,被人精密控制著每個動作。

南迢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手臂僵直,一下接一下的喝著白粥。

直到白粥見底,南迢才放下勺子。

紅裙女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但是南迢聽不見,只能看到女人的嘴在一張一合。

心裡不受控制的想。

煩死了。

紅裙女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停下了話語。

空氣一時有些凝滯,眨眼間女人已經站在了南迢面前。

她的嘴角上揚著,宛如誘人沉淪的惡魔,詭異無比,又讓人心生寒意。

南迢的瞳孔被她的突然出現驚到而一瞬間增大。但她不能反抗,也無法行動。

只能愣愣地順著女人的動作被揪住領口,那張被遮擋著的臉霎時間在南迢面前放大,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接近。

也正是在這時,紅裙女人臉上的迷霧好像散去了一些。

南迢看到了她鼻樑上一顆若有若無的紅痣。

噗哧——

伴隨而來的,是刀具插入血肉的聲音。

南迢的身體徹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