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個人的工作不同,地方離得又遠,所以每次見面都要互相犯賤幾句,用來維繫感情。

今日的例行一賤已完成✔

並且南迢認為,這次錢加加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不分勝負。

南迢的肚子叫了一聲,決定下次再戰。

“加總,啥時候上菜啊?”

進門時南迢便將帽子摘了,露出流暢的臉型。那張小臉上沒有一點瑕疵,鼻樑秀挺,下巴瘦削,只是本該圓溜溜的杏眼現在有些蔫,哈欠連天。

她託著腮,百無聊賴的看著錢加加。

“咋回事啊今天,這麼瞌睡?進門就看你沒清醒過。”

“不知道,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這樣了,隨時隨地犯瞌睡。”

南迢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錢加加鬼鬼祟祟蹭過來,趁她沒注意在她臉上掐了一把。

Yes,偷襲成功。

錢加加感受著手上滑嫩的手感,想再來一下,對上南迢目光的瞬間乖乖收回了手。

南迢因為工作暈倒進醫院這事她也是知道的,今天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

“咳咳,別以為你不知道我這次叫你來是為了什麼!”

錢加加回歸正題後一拍桌子看著南迢。

被她看著的人換了個姿勢,眯著眼睛,不緊不慢道:

“為了什麼?”

“工作啊!還能是什麼?!”

加總持續輸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改變主意,把那份垃圾工作換了,我之前可是勸了你三天三夜都沒改變你在那個崗位發光發熱的決心啊!”

想到此前加加有些眼熱,盯著南迢,像是在說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事不會過去的。

南迢撩了撩眼皮,像是在思索要怎麼回答。

那是個不大不小的公司,南迢畢業後就在那兒工作。

可以說,南迢畢業後和公司沾邊的所有事中唯一幸運的就是實習之後成功轉正,沒有體驗到再次找工作的痛苦,而且工資還算不錯。

可能因為公司是個人傻錢多的富二代創辦的,工資待遇豐厚,從不吝嗇於金錢。

金錢,是支撐南迢呆在這裡的唯一支柱。

但之後的事就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讓人癲狂,包括但不限於大半夜不讓睡覺,讓連夜去公司準備第二天要用的材料、憑平時晉升的職位被總監的狗腿子搶走、熬了幾個大夜做完的策劃案被同事“不小心”扔進碎紙機等等。

但奇怪的是,南迢忍了,而且一呆就是三年。

只有一個字,錢。

我忍。

其實剛開始的一段時間還好,直到換了一個新的頂頭上司……

好像……

還因為其他原因來著?她記不清了。

從醫院回來後,從前的那些經歷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灰塵,若有若無。

不過暫時發現只有公司的事情是這樣,其他的記憶並沒有什麼變化。反正她現在也離職了,就沒太放在心上。

南迢在某些方面很是樂觀。

南迢默默的想著,然後嘆了口氣,本來萎靡的臉上帶了幾分真誠,一雙杏眼看不出一絲心虛道:

“我能說,我是真心的熱愛這個公司嗎?”

錢加加一聽,怒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南迢身上,道:

“你當老孃是傻子嗎?既然如此,看來我要使些手段了,你說不說——”

錢加加的怪叫在此戛然而止,因為被一道敲門聲打斷了。

“錢小姐,打擾一下,您訂的菜要現在上嗎?”

門外傳來服務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