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啞的聲音帶著醉意和指責,撲面而來,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沐川心都緊了,趕緊上去,把人扶著坐下,卻被曲墨度一把拂開。

“這裡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聽到家這個字,曲墨度抬起頭,看著楚沐川,眼底湧動著暗流,把他擁入懷裡。

“我沒有在醫院看到你,還以為你不要這個家了。”

他委屈的聲音帶著哭腔,楚沐川既心疼又好笑,“我怎麼會不要你?郝健這個名字不是你取的嗎?”

楚沐川摸著他的寸頭,又粗又短的頭髮像一根根刺一樣,扎手,帶起一點痛意的癢。

曲墨度也許喝醉了,向來防備的他居然任由楚沐川這麼抱著,摸著自己。

“楚沐川,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回來做我的郝健。”

“我本來就是郝健。”

曲墨度抱著他的手更緊了,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彼此炙熱的溫度。

電視自顧自播放著實時轉播的搞笑綜藝節目,哈哈大笑充滿整個客廳。

今年初夏的天氣比往常要熱些。

楚沐川任由汗水從額頭滑落到脖頸,軌跡一路向下,最終隱沒在純棉的黑色T恤裡。

他感覺得到,曲墨度比他更熱。

“郝健,我走一天了,腿軟。”

“嗯,去沙發上休息一下吧。”

曲墨度沒有放開的自覺,抱著人朝沙發挪去,磨磨蹭蹭,有些撩人。

楚沐川身體頓時比曲墨度還熱。

三十歲的年紀,雖然還沒有過其他男人或者女人,但總有解決自己需求的時候,他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可是,他不知道墨墨是把他當做家人,還是可以愛的人,不敢貿然動作。

口乾舌燥,他盯著電視機,主持人正和藹可親地走流程。

【接下來,我們進行下一個小遊戲——說反話】

小腿碰到邊沿,楚沐川恍惚了一下,向後跌坐,他下意識勾著曲墨度的脖子,帶著曲墨度一起向後跌去。

好在,身後是柔軟的沙發。

楚沐川坐在沙發上,眼前的薄唇、喉結還有寬鬆衣領也遮掩不住的胸肌和腹肌連成了一條線,楚沐川也隨著起伏不定。

“墨墨,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什麼遊戲?”

“說反話。”

電視上繼續播放主持人介紹遊戲規則的聲音。

【說反話遊戲規則:一問一答,必須要說出與自己心裡想的相反的答案,否則就算失敗】

“好,你問。”

“你現在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

“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

“我可以親你嗎?”

“不許親。”

楚沐川盯著那粉紅色的唇,腦子一片空白。

不許親的意思是,可以親。

他輕而易舉一勾,就貼上了那雙唇,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唇輕輕貼著唇,他撲閃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墨墨沒有拒絕。

他也是在期待的,是吧?

楚沐川止不住地想,大膽了些,伸出舌尖,還沒有碰到那嘴唇,就被裹挾了進去,舔舐,探尋。

麥芽的苦澀和帶著麻痺的酒精從舌尖裹回來,又將自己的甜渡過去。

生澀的技巧在漸漸變得純熟,索取也更加激烈。

“唔……”

楚沐川因為曲墨度的貪婪瀕臨窒息,他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是墨墨帶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