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牌兩面 善惡變 (第1/3頁)

聽完姒昭的解釋後，金隱大腦有些混亂，選了個最直觀的問題問道：“所以，怎麼樣姒......總管才會被判贏？”

“她怎麼樣都會贏。”

高山君不知何時出現，手背上裹著厚厚的紗布，他略顯的抱歉的揚手，只能將茶杯先在桌上擺開，然後單手提著茶壺依次為眾人倒茶。

楊七郎看著很是心塞，“不用了，我來吧。”

高山君沒有和他爭，小聲道謝後，繼續道：“沒有人能在鬼鬥場上打的過她，但她如果想要雙向賭博的勝利，就只能和男人選一樣顏色的鬼牌，否則就算她贏了，命格也只能到鬼鬥場場主手裡。”

高山君雖然清楚姒昭和姒總管不能同類而論，但還是控制不住口氣的生硬道：“所以重點不是贏不贏，而是這命格，她想不想給男人換。”

“要是我我肯定選另一張牌。”

旁邊那桌的兩個男人也在討論，“反正女娃的命格已經不歸她自己了，那我寧願讓場主拿走，也不願意換給這個王八蛋爹。”

另一人搓搓下巴，同意道：“選一樣的贏了對姒總管來說也沒什麼好處啊，她做鬼都混到這地步了還稀罕再做人嗎。”

“就是說啊，反而做了別人的媒介，於情於理都不會選。”

高山君敲敲桌子，喚回幾人的注意力，逼問道：“那你覺得呢，姒昭。”

姒昭沉默著，她垂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男人的問題，只是說：“她從來不願意輸的。”

彷彿是為了印證這句話，在卡著投注結束的最後一秒，姒總管緩緩捏起那張和男人一樣的鬼牌，笑地惡劣又燦爛。

黑色，寓意著向死而生。

觀眾席一片死寂，只有男人瘋了一樣的歡呼，尖叫。

他的女兒不見蹤影，這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勝利。

短暫的安靜後，旁人聳聳肩，很快的接受了現實，“姒總管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有什麼意外的。”

眾人紛紛附和，“沒錯，沒點狠心，也坐不到她那個位置。”

哪怕仍有觀眾義憤填膺的持不同意見，在絕對的威壓下，他敢說一個錯字嗎。

顯而易見，不敢。

“姒昭，我不知道這個幻境是依什麼而生成。”

意料之中的選擇，高山君平靜的別開頭，清澈明亮的雙眸恢復了剛見面時的樣子，和四樓每一個認命的僕人一樣，帶著冷漠的釋然。

“在被困的這些年裡，我真的見你做過太多太多過分的事情，可已逝的時間是唯一不能改變的真理，那你說，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直到楊七郎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時，高山君才幡然醒悟，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不起，在幻境裡待的時間太久，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女孩悶著嗓子道：“都是真的。”

高山君一愣，“什麼？”

“我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姒昭猛地抬頭，眼眶通紅，雙眸冷的像是淬過冰，“蛇骨婆在酆都城見過我，這裡是我和她，共同的記憶。”

她站起身，青銅扇使勁在桌子上一按，肉眼不可見的一圈波紋以扇子為中心點盪開，所過之處，空氣都停滯了幾分。

“既然你猜到我會來找你，所以提前布好了幻境，那你就祈禱，千萬別讓我找到破局的路，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姒昭知道，在外面，蛇骨婆必定會時刻關注著幻境，甚至她正化身藏在鬼鬥場裡，暗中盯著這一切。

前一秒還在高興狂奔的男人，十分不滿莫名冒出來的這位女孩將快要開始的比賽打斷，他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擼起袖子正準備過來算賬。

下一秒，他就被女孩扯著領子按在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