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只聽廣播詢問我:“白嫖賊,你要盜竊的人是誰?”

我拿出手機,看了所有人一眼。

我現在還不確定每個人到底是什麼職業,如果誤打誤撞盜竊到了特殊友列還好,萬一只是把自己人的技能給偷了,還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我搖搖頭,繼續閉上眼睛。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我被一陣驚叫聲吵得睜開眼睛。

我在第一晚活了下來,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是,既然我活了,就代表必須有人死。

只見丁荊失聲尖叫著,指著地上的一具女屍。

那具女屍穿著定製軍服,顯然是昨天質疑丁荊的那位。

只聽廣播無情地報著:“天亮了,昨晚被殺的人是李佳君,身份,普通友列。目前剩餘16人。”

她的死相在這裡的死法中並不悽慘,只是被利器割斷了手腕,放血而死。

顯然,欺詐者更偏向柔弱的女性。

或者說,有人藉著昨晚的口角,想要故意栽贓給丁荊。

“丁荊,你承認吧!”

突然,林道遠無情地指著丁荊,分析道:“作為警察,我最基本的心理知識和作案判別能力還是有的。死者死於割腕,手法比起自焚、碎屍等不值一提,說明欺詐者中至少有兩個及以上的女性,或者女性化思維的人。昨天你又跟她發生了口角,所以,你現在嫌疑很大啊。”

“不,林道遠哥哥,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丁荊害怕地解釋道,她的聲音軟弱無力。

“你有什麼證據嗎?”林道遠的聲音充滿威嚴:“如果你能亮出身份,我們誰都不懷疑你。”

“不可以啊。如果我暴露了身份,我就會是第二晚死掉的那個人!”丁荊眼神閃爍,堅定地搖搖手,退後幾步。

“不展示就有問題。”夏雪生氣地看著丁荊:“如果你真是好人,明明還有騎士可以保護你,你卻找這樣一個蹩腳的理由。”

“是的,她就是欺詐者!”

“是啊,這作案手段,我想想也是。”

“投了她吧!”

另外幾個友列一齊附和道。

“不。她不是。”正當這個時候,季景秀站了出來:“我保證,丁荊並不是欺詐者。”

“季景秀,警察辦案也需要證據,那你呢,你有什麼證據?”林道遠理智地轉過頭,詢問季景秀道:“景秀啊,你知不知道,如果她是欺詐者,你幫她說話,我也有權利懷疑你是欺詐者?”

“林sir,以下是我的猜測。”季景秀攤了攤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如果真是她和其餘女孩做的,那她不應該儘量抹去痕跡、選擇殘酷暴力的手法嗎?為什麼要刻意做得那麼明顯?”

“景秀……”林道遠皺著眉頭看著他:“你說得很有道理,是我一時間腦子太熱了,沒有謹慎思考。只不過,這下,唯一的線索就斷了。”

“好了,既然你為難,那我攤牌。我是檢舉官,我查過了丁荊,她確實並不是欺詐者。”季景秀毫不在乎地笑了笑:“看來我今晚死定了,耶!”

“景秀哥哥對吧。你似乎真的不想活下去。”丁荊凝視著季景秀的臉,眼睛裡閃爍著感動的淚水:“但是,很感謝你願意為我說話,如果我能活下去的話,我不會忘記你。”

“什麼?景秀??你是檢舉官?”林道遠震驚地拉著季景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

“都說了啦,林sir,我今晚死定啦!”季景秀淡然地自嘲道,隨後鎮定地看向林道遠。

“不,你們別聽他的!我已經查過季景秀了,他是欺詐者。”

突然,友列中走出一個穿著白色潮服和球鞋的眼鏡男生。他並沒有亮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