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我們誰都沒有動手。

本來應該在這局就被公審的張孝陽,意外地逃過了一劫,生命多延續了一把。

雖然在之前有廣播幫助的時候,我們願意將他人殺死、讓自己活下來,贏得遊戲,但是那畢竟是別人動手。

別人動手和自己動手的差異還是比較大的,至少在良心、底線那一塊,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就如同,目睹他人死和自己被逼著去死。

伴隨著熟悉的迷霧,我又一次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只聽那個廣播再次在我耳邊竊竊私語。

廣播問:“白嫖賊,你想要查驗的人是誰?”

我這才記起,這麼多矛盾的開端,都是因為陳真真願意自告奮勇地站出來,為我擋下本該屬於我的懷疑。

既然她對白嫖賊的事情那樣一清二楚,那麼她會不會是第二個白嫖賊?——這個疑問,是還在討論階段時,我心中就一直存在著的了。

所以,這個晚上,我掏出手機,將陳真真的照片點出來。然而,手機上給我的反饋是震驚的。

陳真真的真實身份居然只是普通友列。

那種沒有任何技能的普通友列。

既然是普通友列,那為什麼會對白嫖賊的事情一清二楚,還願意捨去自己的性命為我擋下這票?

看來,這場遊戲,自始至終都是一場騙局。

陳真真的真實身份,同樣應該是被賦予了特殊技能的友列,或者沒有播出來的“友裂”吧。

“白嫖賊,你是否想繼續替換他人身份?”

我搖搖頭,暫時閉上了眼睛。

……

一晚過後,我平安地睜開了眼睛。

今晚是個平安夜。

欺詐者沒有動手殺人。

大概,也是因為要親自動手,所以於心不忍吧。

可是,那可恨可憎的廣播已經說明白了。

只要連續兩個早上沒有人死亡,或者連續兩個夜裡沒有人死亡,這裡的所有人都將化為泡沫,這裡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那就代表,這一局,必須得有人做出犧牲了。

“太好了,今天沒有人死亡。”這時,本來成為大家公審物件的張孝陽突然再次站了出來,捏出一副高興的模樣,急忙急促地轉移話題道:

“昨天大家公審了我,那麼今天大家也該從友列中選出一個其他人來公審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眼睛一亮,眼珠子烏溜溜一轉,就像是個得逞了的小孩子一樣:“就比如說承認自己是白嫖賊的陳真真,還有陳港赫。”

“張孝陽,你也太沒有良心了吧!”聽到他才剛死裡逃生一回,就又開始把鍋甩到別人頭上,我再也忍不下去了,破口罵道:“你可別忘了,你剛剛跪在地上求我們放過你的樣子。”

“是啊,張孝陽,我們就是因為於心不忍,不願意觸犯紅色的底線,所以你才能活到現在。”季景秀冷酷地嘲笑道:“不然,你的命在上把就沒了噢。哎呀,說來我們也真是後悔呀,為什麼不在上一局就k掉你呢?看來我們真是絕世無敵大聖母呀……”

“張孝陽,你上一輪還抱著我的腳叫大佬呢,怎麼現在又有勇氣站起身來的?”夏雪顯然也是被他這種死不悔改的模樣激怒了,嘲笑道:“你跪下來啊。繼續叫啊。我沒聽夠呢。”

“壯男,給我幫忙懟回去!”張孝陽看到夏雪這樣譏諷他,他根本完全無法忍受,隨手拉過之前站在自己一邊的壯男,就要他擋在自己面前。

“張孝陽,你剛剛還讓老子替你去死,看自己站不住腳了又哀求老子。”這一次,就連壯男都退後了幾步,不與張孝陽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