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張孝陽會安分守己點了,說到這裡,他居然又如同跳腳的猴子那樣突然蹦出來。
只見他指著一旁已經虛弱不堪的陳真真說道:“在吵架之前,我們就已經決定好要投票給陳真真了!怎麼了你們這群窮鬼,說話做事都不講信用?窮就是你們為所欲為的本事是不是?”
說完,他又把手指向我:“或者就是陳港赫!反正,在這兩個‘同“姓”戀’裡面選出一個!”
見狀,夏雪徹底看不慣了,她站出來擋在我們面前,大聲說道:“一直在帶節奏和罵人的難道不是你嗎?我看,大家就應該齊心協力把你給投出去,這樣說不定就能把一個欺詐者順帶滅了!”
“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話,辯解來辯解去的不煩嗎?剛才陳真真自動承認了自己是白嫖賊啊!”壯男似乎是抓住了別人的小辮子,他陰險地笑了起來,冷森森地對夏雪說道:“你聾了嗎?你剛剛沒有聽到嗎?陳真真是主動站出來承認身份的,就等著我們把她直接公審裁決呢。”
“對吧,是吧,林道遠!”聽見壯男這麼說,張孝陽瞬間也明白該怎麼回懟我們了,他走到了林道遠的面前,掛著詭異的笑容,說道:“你不是警察嗎?警察說話可是要算數的!說好投誰就應該投誰!”
這下,林道遠也不知道再找什麼說辭來保護陳真真,甚至張孝陽這樣殘酷地點出來後,他才想起,陳真真是所謂的“白嫖賊”,是友裂陣營的人,是必須投出去的人,不是他的“朋友”。
頓時,我們這個“陣營”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季景秀默默無聞地看著陳真真,眼睛裡閃過不捨的光芒。
林道遠仔細思考著如何懟回去,卻遲遲不知道該想出一套怎樣的保護她的說辭,畢竟這可是她自己鐵板釘釘地保證的。
夏雪同樣也是一臉為難。
從她的臉上,我顯然能看出,不論她的身份是白嫖賊還是友列陣營的角色,她也不願意讓陳真真這個善良的女孩遭受慘痛的死亡,因為這個女孩經歷的事情應該本來就已經很痛苦了。
是啊,癱瘓,那種明明腿已經不受控制和無感覺了,卻還要承受各種併發症和痛苦的疾病,算是不死的癌症。世界上有幾個女孩……不,別說女孩了,應該說是幾個人,樂意承受這樣的痛楚與難過呢?
“真是令人感到詫異呢,明明陳真真和陳港赫都已經暴露得那麼明顯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幫他們說話的人那麼多。難道這就是窮人都會扎堆的效應嗎?哼!”張孝陽奇怪地笑著,冷酷地掃視著陳真真和站在她旁邊的我們:“欺詐者,說暴露吧!”
“我們願意站在她這一邊,怎麼了,你眼紅了?就算欺詐者也不願意站你這邊,你急了?”丁荊急躁地朝他逼近幾步,卻被林道遠一手攔下。
“投票終歸不是一個人決定的,也不是你說確認投給陳真真、陳港赫,就所有人都會聽你的。”林道遠接過我的話茬,依舊是以講理的方式反駁著:“還有這麼多友列在這裡,究竟該投票給誰,你也得詢問一下大家的意見吧。”
“那麼這樣吧。”季景秀這時舉起手來,提出了建議:“現在還沒有到公審時間,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先討論一下要投給的人是誰。”
季景秀的點子還算不錯,光是這一句話,就讓大家沒有爭吵,安靜下來了。
“那麼,我數3、2、1,你們每個人都把手指向一個你們自認為是友裂陣營的人。”林道遠順著他的思路,繼續起了個頭。
這也讓剛剛還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我們,頓時找到了繼續下去的目標和方向。
“3、2、1!”
林道遠倒數完畢之後,友列們紛紛舉起了手。
這把,我倒是不能提前猜出誰會淪為那個“票數最多的被